有些话在口中咀嚼千遍,始终不能问出口。非要到那样一个时刻,才迫切的要去弄个明白。
谢祎看着他的样子,知晓他是真把温瑗放下了。
一直以来,在她看来,最难对付的情敌不是沈清歌,而是温瑗。毕竟轩辕启对沈清歌没有半点想法,可是温瑗却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初恋,这身份如何不让她忌讳。
再是自信满满,偶尔也难免有那么一点迟疑。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心思真的差好多。在女人的眼里,选择了新的爱人,那么旧爱也就注定尘封了,成为过去了,很多都会一心一意和选择的那个人过日子。
可有些男人,往往是得不到的总耿耿于怀,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曾失去的,都是最好的,谁都比现在身边的强。
所谓灯下黑,越是在身边的,越是难以看到好。
何况初次听到他说曾想和一个女子厮守一生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真真切切的感伤。
“困了就睡会儿吧!”轩辕启拿了披风给谢祎盖上,天气凉下来了些,还是要多注意身子。
“我看安献郡主那意思,似乎时隔几年,依然非你不嫁的样子啊!”谢祎定定的望着他。
“小姑娘以前说说而已,不必当真。她若是敢再找你的麻烦,我自然会处置她。不过她那性子,你还是躲着她些的好。没头没脑就动手的,小心伤到你和孩子。
“你也不能同她动手了,身子渐渐沉了,如何能随意和人动手。她若真是堵到你了,就让护卫对付她。”
“好。”谢祎点着头。
“珩王怕是要在京城住着日子,这丫头自然也不会走,能不见她就不见她。”
“我看她未必会去陈家找我,就是要找,也是去王府找你。”与其缠着情敌,自然不如缠着正主。
宇文芮应该也不是傻子。这个时代长在富贵人家的,哪里能有几个真正单纯的人。父母往往知晓富贵人家的残酷,也不会刻意的将孩子培养的过分单纯。
看着直直打来的鞭子,醉岚直接都吓呆了,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猛然瞪大的眼睛里刻满了惊惧。
谢祎扔出一个瓶子来打歪了宇文芮的鞭子,“醉岚,将药交给郡主,算是我给郡主的赔礼。”
醉岚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惊惧的抚了抚心口,蹲下来捡起瓶子给宇文芮送过去。靠近宇文芮,醉岚还是有些害怕,身形有些微的瑟缩。
这种身份尊贵,任意妄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都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换个人是不敢当着摄政王的面鞭打王府奴婢的,这明显是不给王爷面子了。
宇文芮倒是没再对醉岚发难,将瓶子接了过去。
轩辕启看着追着宇文芮来的护卫,“将你们郡主护送回去,告知珩王叔,本王改日再登门拜访。”
“反正都是要回京,我和启哥哥一道吧!”
“我送阿祎回去,路上走的慢,就不和郡主同道了。”轩辕启也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了,宇文芮才打马找珩王去了。
马车上,轩辕启小心问着谢祎有没有被吓到,又说必然会让珩王好好处置宇文芮,不让宇文芮再这样放肆了。
“你不必这样担心,我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谢祎靠在他的怀里,“说起来,你还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这样不好?”轩辕启轻轻用手指描绘着谢祎的眉毛。她的一双眸子极美,看着他自己的样子倒映在如水清澈的眸子里,这样岁月静好的感觉极好。
“好,怎么会不好。若是对谁都怜香惜玉,我反倒是要担心了。”谢祎笑笑。懂得对该好的人好,对别的人则有距离,这才是最好的。
若是对谁都那个样子,轻则就是中央空调,重则便是风流劈腿了。
若是给她的也给了旁人,她倒是不稀罕了。
“我哪里会如此对旁人,旁人都不是你啊!”
谢祎摸了摸他的眉心,“皇上中毒的事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