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问起城外女子书院的事,如今事情在京城之内也广为流传了,她在城内自然也有所听闻。
“如今长生杀人之事还没个结果呢!不过他杀的乃是该死之人,想来也不至于重罚。”谢祎说道。“虽说此事只发生在城外的书院,可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毕竟这样的事,也真是防不胜防。若是事情没闹开,谁知道这些恶人竟然有这样多的点子。”
“嫂子就放心吧!书院里的女子都在学拳脚功夫呢!即便真是遇上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苏惠笑了笑。
去年春天书院便加入了拳脚和骑射科目,嫂子说先试一试。倒是不少女子都颇有兴趣的,毕竟这些在家里还真接触不到。
除了少数几个身娇体弱,受不得辛苦的没好好学,大部分女子学起来还是颇为认真的,故而也是有些成效。
嫂子说的对,即便是女子也不能总是期望于别人的保护,还是要自己有能力,才不会被人欺负。
那些恶人也只能欺负些娇弱的女人罢了,若是遇到厉害的,也是要吃亏的。
秋荷不就因为学了些拳脚功夫,这才没被恶人玷污吗?这便是个好事情,也让书院的女子们都很感觉到了习武的好处。
“以前我还总想着女子不必习武呢!也担心女子习武会人嫌弃,如今想来,多学些总是好的。”李婉叹息。
太强悍的女子总是不那么招人喜欢的,先前嫂子想让女子书院的女子们习武,她还觉得不太好。
若是女子书院出去的女子招人嫌弃的话,女子书院想要开办的更好便难了。
可如今看来,还是嫂子有先见之明。女子强悍些,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被人伤害。
“女子的身体本就要更弱些,学些拳脚也是为了不弱于男子。”谢祎说道。她最初想的是,女子若有武艺傍身,至少遭受家暴的可能性便小多了。
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其实遭受家暴的女子还是很多的。
只是如今信息传播和现代不同,故而不会什么都让人知晓罢了。
何况很多女子即便是被家暴了,也都还是默默忍受着,不会想要反抗,自然事情也就更不会传开了。
可是香雪母亲的死,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让她想到这个时代其实被家暴而默默死去的女子或许不少。
而家务事亲戚们偶都很难介入,更不要说衙门了,所以家暴这个事,朝廷是很难管的。而有效的法子,其实是女子强悍些,至少不是那么好被欺负的。
“阿祎,你先前还觉得是姑祖母是过于忧心了,怎么如今也胡思乱想起来?”轩辕启笑了笑,“别多想了,只是一个漠北罢了,还不值得我们如此。若是我们先乱了阵脚,岂不是更让人有机可趁?”
他如今虽然不轻忽漠北之事,却还不至于就忧心忡忡。
世上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若萧崇的存在真是天下的浩劫,那就杀了萧崇。
谢祎苦笑,“确实是我忧心太甚了。”或许是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她都开始惧怕任何的改变了。
其实想想,事到如今,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境况,都还是要坚强的去面对。
心生恐惧,不过是让人输的更快。
“别多想,我总不会让你和悦悦受到伤害的。”
“时辰不早了,睡吧!”
次日一早,轩辕启用了早饭,逗着悦悦说了会儿话便匆匆出门去了。
悦悦伸手让谢祎抱她,谢祎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怎么长大了反而更粘人了?”谢祎亲了亲悦悦的额头,带着女儿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她回忆着现代时候的体操,便教了一套给悦悦,让悦悦每日里都锻炼一会儿。
悦悦倒是很感兴趣,学的有模有样的。
而谢祎自己的功夫也并没有放心,她获得了北冥雪所有的记忆,自然也想起了所有洛怀瑾教给北冥雪的功夫。
一身功夫倒也不能放下,有武力傍身总是好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香雪又来找谢祎,说起齐长生的事来。
“好在王妃有先见之明,和衙门打了招呼,不然长生怕还真可能受刑。”香雪叹息着,“那死去的人叫秦玖,是赣州刺史的公子,他一位姑母就在京城,才知晓秦玖出事便很快找到衙门去了。”
香雪说着便几番感慨,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刺史的公子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若真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无赖也就罢了,堂堂刺史公子,家里什么都不缺,何至于此。
秦玖的出身实在让人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