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这个孩子虽说平日里淘气些,可也不是不懂事。哪里疼了,或者难受,都已经能说清楚了。
可今夜却一直哭,要说病了,大夫诊过脉说没事。可要说哪里难受,悦悦却也始终不开口。
最害怕的就是孩子也不说清楚哪里难受,这最是让人担忧了。
“小郡主一向睡觉很乖的。”杨嬷嬷叹息道。王妃离开了王府之后,小郡主倒也闹了两天别扭,可过了之后倒也还好。
大抵是除了王妃之外,其他熟悉的人都还在身边,故而小郡主虽然难过于见不到母亲,却也没有总是哭闹。
“悦悦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和哥哥说。”珩儿走过去拉了拉悦悦的手,看着悦悦一直哭,他的眼圈都红了。
悦悦却是不说话,一个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让人去把京城的名医都找来。”轩辕启看向了醉岚。
醉岚急匆匆的往外跑,心下也是难受的很。小郡主一直这样哭闹,偏偏王妃还在外面,真是一点不能让人放心。
都说母子连心,千万别是王妃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才好。
“这小孩子眼睛亮,会不会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杨嬷嬷有些迟疑的说道。
轩辕启扫了杨嬷嬷一眼,“嬷嬷是过来人,孩子的事要比本王知晓的多。若是嬷嬷觉得有什么法子,便都弄一弄吧!”
他也不知道悦悦这是怎么了,但凡能有用的,不管是什么法子,都只能是试一试了。
或许误打误撞,便就有法子有用。
“那老奴这就去准备。”
“我那里有娘给的故事本,我去拿来给妹妹。”珩儿忽然想到,急忙去找谢祎给他的故事本。
以前他总要娘给他说姑娘,娘便弄了些故事本给他,上面有不少小故事,还有娘画的一些画,都十分有趣。渐渐大了之后倒也不会缠着娘给他说故事了,而且那些故事他也都听的太多了,早就记的滚瓜烂熟。故事本虽没有用了,不过这是娘给他的,他倒也一直小心的收着。
没让谢祎久等,很快公孙崖便带了小半盏病人的血来,谢祎拿出检测仪开始检测血里的成分。
好一会儿她才写出了结果,公孙崖所料不差,其中的确是有瘟兽的毒。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种毒药的成分。
如此说来,这场所谓的恶疾,其实就是中毒。之所以传染性那么大,是因为瘟兽之毒的特殊性。
不过瘟兽的毒,可以说是毒,其实也可以说是瘟兽传染开的某种疾病。
“这就怪了,按理说瘟兽的毒的确是会传开,可其他的毒药并不会。”公孙崖紧皱眉头。瘟兽之毒的特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别的毒药却绝不会这样。
这一时还真让他想不明白。
“会不会有人在用毒药饲养瘟兽,使得瘟兽之毒更为可怕,因此才会有人在得病后丧命?”谢祎说道。
“不无可能。只是瘟兽这东西都能养的人,着实令人吃惊。”公孙崖揉着额头。瘟兽这种东西,连靠近都很难,竟然还有人能养?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这世上多的是能人异士,想着不可能的事,或许就有人能做到。”
“也是。”公孙崖点着头。“解毒的事老夫来想法子,如今这样的泸州,王妃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还是尽快离开吧!”
“我这次来,也不完全是为了泸州的恶疾。”谢祎叹息,“秦皇在祁国之内被人追杀,如今生死未卜。”
公孙崖吃了一惊,他总算是明白为何谢祎这个时候还跑到泸州来了。
若是秦皇死在祁国,事情可就严重了。
他自从来到泸州之后便一直困于城中,泸州外的消息可真是一点不知道了。
本来两国结盟之事还好好的,怎么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看来还真是有人见不得祁国之内太平。
“王妃确定他人就在泸州?”
“大概已经知晓地方,只是我们的船一靠岸就被人盯上了,一路上都有人跟踪我们。我们进了泸州,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妃带来的那两个人就是跟踪之人?”
“我想从他们口中知晓他们在泸州有多少人,都埋伏在什么地方。铲除了这些人,我才能安心去找秦皇。”谢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