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是药的问题,那个说真话的药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哪里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柳氏也问了那个仆人一些话,看着柳氏的神情,明明是相信了那药的效用,可见仆人说的都是真话。
“可苏景一问便出了问题,我看问题最大的便是苏景。”谢祎微微蹙眉。可是苏景在惧怕什么?又是心虚什么?
难道说苏稽的死和苏景有关?她并不想这样去怀疑,因为虎毒尚且不食子,人怎么可以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父子相残的残酷之事并非没有,可到底是很少的,往往也很令人心寒。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苏景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难道苏景是害怕吃那个药?”
“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若非是他害怕吃那个药,不需要弄这一出。”
“与其相信他心虚,奴婢倒是宁可相信是那药装的久了,效用出了问题。”醉岚叹息一声。“只是这并没有可能。”谢祎苦笑。那药是一直收在空间里的,空间十分神奇,不管什么东西放在里面都可以保持新鲜,并不会因为时日长了而坏了。即便是普通的食物放在里面尚且不会坏,更何况是药丸
了。
“你去告诉林丛,让他派人仔细查这个苏景,看苏景近来都和什么人往来,苏家是否有什么怪异的事。”谢祎吩咐道。
她和苏景无冤无仇的,若是苏景真的歹毒到杀死自己的亲儿子来陷害她,那么一定是因为有人许诺了苏景什么极大的好处。
若非是滔天的好处,苏景只怕不会生这样恶毒的心思。
但凡发生过的事就一定会有痕迹,只是看如何去查找这个蛛丝马迹了。
或许从苏景这边入手,可以尽快知晓事情的真相。“与其让林丛去查,还不如直接喂苏景吃那个药,事情不就能很清楚了吗?”醉岚有些疑惑的问道。
“郑大人莫非是想要包庇正凶?药既然是摄政王妃给的,自然下毒的人也只能是她。药当夜带回家中之后,我们夫妻便给稽儿上的药,期间并无仆人接触过药瓶,自然也不可能往里面下毒。”柳氏满眼怒意
的看向了郑乾。
“本官只是说都有可能,并非就说是苏家的人下毒。到底谁是真凶,自然要仔细查问了才知晓。”郑乾让人将一个药瓶拿了上来。“这是从宫里拿来的一味很神奇的药,只要服下之后便会让人说真话。”
柳氏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郑乾手中的药瓶,实在难以相信世上还能有这样的东西。
到底是拿来做样子的,还是真的有用?虽说宫里的御医医术高超,可真能研制出如何怪异的药来吗?
实在是很难令人置信。
“你们也不必担心药性,先前刑部已经用这药来审过几桩案子,最后都证实服下过此药的人,说的确实是真话。”郑乾的目光扫向了苏家的众人,“服下此药,若真是清白的,便能自证清白,你们谁先来?”
“谁最可能是真凶,自然让谁先吃。”柳氏看向了谢祎。
“王妃千金之躯,自然是不能王妃先吃。”醉岚说道。
柳氏还要再说话,却是苏家的一个仆人先站了出来,愿意最先服下药丸,以证清白。
郑乾便将药丸拿给了那个仆人,仆人并无犹豫就服下了药丸。服下药丸之后,没过多会儿便眼前混沌起来,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柳氏先问了仆人几个问题,证实仆人所说的都是真话,她倒是有些像是这药是真有些用处了。
苏景仔细打量着那个服药的仆人,“两月前你说你娘病了,从我这里借走的银子,到底是用去做什么事了?”苏景忽然问道。
“我娘是真的病了,我从老爷这里借走的银子都给我娘抓药了。”
“你说谎,你明明深陷赌场,将银子都拿去赌场输了。”苏景看向了郑乾,“回禀郑大人,这奴才所言并不属实,可见这药只怕并不能让人说真话。”
郑乾看着手里的药瓶,这药先前刑部就用过,自然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