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敏皱眉,“这是在做什么?”
“大夫在针灸。”
进入内室,便见轩辕启坐于床上,有大夫正在为他针灸。屋内的气息实在是有些刺鼻,轩辕敏也没有久留,和轩辕启说了几句话,让他好生养病,便先离开了。
谢祎送着轩辕敏出去,“既然皇姐府里还有事,我也就不多留了。”
“你好好照顾阿启吧!不必再送我。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便说,不必同我客气。”轩辕敏说道。
“若真有需要皇姐相助之处,我自然是不会同皇姐客气的。”
送走了轩辕敏,谢祎才折回屋中去看轩辕启。
艾草已经收走了,屋内窗户大开,先前刺鼻的气味总算是散了很多。
“对皇姐,我们也要这般小心吗?”谢祎在床边坐了下来。
“既然是装病,那自然就装到底,让旁人都觉得我是病了也好,也省得这些人过多的猜想。”轩辕启将谢祎揽在怀里,“旁人都信了,自然咱们也能多些清静。”
“既然你这样想,那便一切都随你。”谢祎笑笑,“你在家里休息也很好,至少咱们也能总是在一处。”
这样整日里都能厮守在一起的日子,也着实难得。
这般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必管外面的琐事,倒也岁月静好。
“等苏稽的那件事了了,咱们就出城去。”
“就是不知道刑部查的如何了。”
“想来郑乾也不是庸碌之辈,怕也快了。”“但愿吧!”谢祎叹息一声。就是不知道以苏景为切入口,是否真的能够尽快得出真相。
谢祎想着她和太皇太后的关系,还好她们并没有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然都无法想象日子要怎么过了。
若是住在一个宅子里,儿媳还要每日里到婆婆处晨昏定省,真的是每日都不得不见。
总是相见,若还能维持表面的和睦还好,倘若连表面的和睦都无法维持,那日子只怕会过的很煎熬。
今后,实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同太皇太后见面了。
“这本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轩辕启拍了拍谢祎的肩膀。
“到底是你的母亲,我也很想和她好好相处,只是时到今日,她似乎依然不喜欢我。”谢祎叹息一声。“母后这个人一向令人捉摸不透,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小也不知该如何讨她欢心。”轩辕启苦笑。虽说母后一直都对皇兄很严厉,对他则要宽和的多,可他却依然能感觉
到,母后对皇兄是要比对他亲近的。
无法讨母后欢喜,似乎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今日母后闹这一出,似乎是专门冲着阿祎而来的。母后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是想以滴血验亲的方式证实安安是他的血脉,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他总觉得,母后明显
是想要借由此事对付阿祎。
可因为什么呢?就因为阿祎和萧崇的那些传言?还是因为宇文芮的死?
“等近来的事都了了,我们出城去住些日子吧!也省得再过问京城的这些是是非非。”轩辕启说道,“我们一家人也都好好散散心。”
“只要你能走得开,我自然没有任何异议。”谢祎笑了笑。她巴不得彻底逃开京城的是非呢!
在京城过日子,也实在是太累人了。那么多的是非纷至沓来,好像从无平静的时候。
“只是我们这样得罪母后,真的没事吗?”谢祎有些迟疑的问道。
“都已经得罪了,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先回府吧!今后的事今后再说。”
回到了府中,李婉正在倚云阁等着谢祎,一见面便急着问起太皇太后召见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谢祎笑了笑。
“没事便好,不见嫂子回来,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