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你先前的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谢祎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生在皇家,只怕他曾经的日子也是战战兢兢吧!
“往事不必回首,都过去了。”
次日一早,谢祎便带着悦悦进了宫,往咸福宫去请安,并和太皇太后说起他们一家要到城外住些日子的事。
“阿启近来缠绵病榻,说城外庄子上清静,想要到那里去静养些时日。”
“阿敏去看过阿启,说是阿启着实病的不轻?”
“是,旧疾复发,确实是来势汹汹,只怕是要休养好些时日才能渐渐好起来。不过母后不必担忧,儿媳会照顾好阿启的。”
“罢了,他既然想去城外静养,那便去吧!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从宫里拿,务必要让他把病养好。”
“是。”
“先前的事,你是否怨哀家?”太皇太后直直的看着谢祎。
“都是一家人,母后自有母后的用心和好意,儿媳自然不敢怨恨。”谢祎淡淡的说道。“阿启既然说事情到此为止,那便都过去了。”
“哀家也是乍然听闻外面的流言,一时慌了心神,才想出那样的主意来。本是为了你们好,只是弄巧成拙,反倒是闹的谁也不高兴。”太皇太后叹息着。
“母后的好意,儿媳和阿启都心领了。”“流言猛于虎,你们行事务必要多个心眼,最好是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否则,对你们并无好处。虽说流言这种东西,不痛不痒的,却于声誉有损。倘若你在漠北的时候不是
同漠北王走的过于亲近,怕也不会引来那么多的流言。”
“儿媳谨遵母后教诲,此后必然慎言慎行,不敢再有行差踏错。”谢祎郑重的说道。
造谣的人固然可恶,只是她曾经和萧崇走的很近过,这也的确是事实。曾经他们差点就成了夫妻,萧崇还三番两次提起要立她为后,这样的事传到祁国来,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她和萧崇没有私情。
柳氏听到谢祎的话,猛然醒过神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谢祎。
“好好活着才凡事都有希望,若是你就此浑浑噩噩,如同一个活死人,便不要再想着为他们报仇了。”谢祎认真的说道。
“是,阿景和稽儿死的这样惨,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一定要为他们报仇。”柳氏的目光坚毅起来,仿佛已经做了某种决定。
谢祎嘱咐了苏家的仆人好好照顾柳氏,又给了一包银子,让柳氏好生安葬苏景和苏稽二人,便带着醉岚离开了。
一直出了刑部,谢祎仰头看着天际,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仿佛是到另一个世界走了一遭。
在刑部内,那样的气氛实在是压抑。
尤其是案子清楚了,她的心里却越发有些难受。
醉岚扶着谢祎上了马车,谢祎上车后便闭目养神。一回想起刑部大堂之上苏景和柳氏的事,她便只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
肆意挑拨人落入这样的境地,将人命当成草芥,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王妃是不是还在想苏景一家的事?”
“是啊!这样一个结果,真是令人唏嘘。”谢祎叹息。
“王妃觉得,那卷宗是否真有问题?”
“到底是不是有问题,怕也只有苏景和郑乾知晓,苏景死了,而郑乾,即便知晓或许也不打算告知我们。不过郑乾似乎一早就算计到苏景要死在堂上。”
“这话怎么说?”“郑乾让苏景去问柳氏的真话,本就是要逼死苏景。苏景是以为苏稽不是他的儿子,他这才舍得下毒手。一旦证实柳氏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苏稽也是他的血脉,这样的刺
激之下,他也实在活不下去了。
“若是苏景不当堂自杀,便要等着刑部将一切事宜处理好,之后才能处斩。所谓夜长梦多,若是苏景再多活些日子,难保不会有人从苏景口中知晓些什么。”
“王妃是说,郑大人这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