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但凡有个三长两短,到底谁来做此后的新帝?若说到身份,自然摄政王是太皇太后的嫡子,要比先帝的二皇子更为尊贵。
皇上若是出事,对摄政王府是福是祸还真是说不清。
“你怎么还操心起宫里的事了?安心备嫁便是,别的都不必忧心。”谢祎拍拍阿惠的肩膀。“前些日嫂子和王爷日日入宫,我心里也着实担心你们。先帝驾崩的时候不就有人恶意造谣,诋毁王爷吗?若是皇上再出了什么事,难保不会有人说摄政王功高震主,早就
有了反心。”
“我们问心无愧,随旁人怎么去说吧!”谢祎苦笑。若是皇上真的不能好起来了,到时候局势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或许阿启哪怕是无心帝位,也会有黄袍加身的一日。毕竟若没了轩辕睿,最有资格成为帝王的便是阿启和二皇子轩辕泽。论身份,论年纪,论本事,自然轩辕泽几乎没半点胜算,唯一可以说的一点也不过是轩辕泽是先帝之
子。
今后的事,到底谁也说不清楚。
到底会如何发展,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真的不必担心,何况很多事,担心也没有用,不如放宽了心吧!哪怕天塌下来了,还是要努力的活着啊!”谢祎笑起来。若真到生死关头,他们自然要努力的活着。
若是真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那逆了这天下又如何?
他们从不存野心,却不意味着甘愿引颈就戕。
“那嫂子和王爷一定要多小心。”
“不必担心我们,我们这一路走来,历经的事可真是不少了。”
谢祎回了倚云阁,便问起珩儿想要何时去书院。“过了这么些日子,你是如何想的?是想换个地方,还是依然回到陈家族学那边去?”谢祎揉揉珩儿的头。“只是苏稽那件事虽说过去了,只怕依然会有人觉得和我们有关。
”很多人往往会以一些险恶的心思来臆测权贵。
“说起来,苏稽之事也已经过去了,珩儿还回陈家的族学去吗?”陈静萱忽然问道,“陈家的那些孩子想他了呢!”
“他还真是在家里休息了些日子了,何时回去,我还是要再问问他。”谢祎笑了笑。
苏稽之死那件事虽说都过去了,只是后来他们一家人去了庄子上,自然珩儿也跟着去了。
这一算起来,还真有不少日子没入学了。差不多还真该回书院去了,休息的太久,回到书院怕是都要不适应了。
“说起来,那件事也真是令人唏嘘。”陈静萱苦笑。世事弄人,便是那样吧!
本来是好端端的一个家,那么和睦美好,令人羡慕的。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家生生毁了。
最凄惨的倒还是柳氏,自己的夫婿杀死了亲生儿子,如今丧父丧子,日子也过的凄凉。
虽说当初倒也证实了苏稽真是苏景的儿子,柳氏并未做过对不起苏景的事来。只是有些事,信不信的见仁见智。
如今周边还有不少人说柳氏就是个晦气的人,克夫克子,还不守妇道。以前柳氏本就刁蛮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难免受人奚落。
人就是这样,以前你正得势的时候四处得罪人,一朝失势,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
外人怎么议论倒还罢了,如今就连柳家和苏家都容不下柳氏了。苏景的爹娘将儿孙的死都算在了柳氏头上,对柳氏很不待见。
而柳家那边,自然也不喜欢一个名誉扫地的女儿。
柳氏守寡在家,因着苏景已经去世,本是想要返回老家去的。只是娘家婆家都不待见她,并不派人来接。“是啊!这背后之人还真是阴毒,竟设下这样的局。当然会酿成大错,苏景和柳氏也有很大的缘故。若夫妻二人足够信任,旁人便轻易挑拨不了。若是苏景在看到那些信的
时候能小心查证,或者心软一些不忍对苏稽下杀手,也不至于此。”谢祎苦笑。
最终酿成大错,到底有方方面面的缘故。
设局的人的确是可恶至极,只是也是这个家里有了破绽,这才让人有机可趁。
“至今还不曾知晓背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