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南烟高兴的将药碗交到了他手上。
叶诤看着她认真又郑重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掀开帐子走了进去,就看见祝烽精赤着上身,只披了一件衣服站在地图面前,仔细的看着什么。
“皇上。”
“嗯。”
祝烽慢慢的转过身来,一看到他手里端着的药碗,浓黑的剑眉又拧到了一起。
“谁熬的?”
“……”
“又是她?”
“……”
“给朕拿走!”
叶诤为难的站在大帐中央,想着刚刚南烟汗如雨下的样子,终于大着胆子,劝道:“皇上,不管您跟谁生气,可受了伤,还是要喝药的。”
“……”
祝烽沉默了一下,突然怒道:“朕跟谁生气?!”
南烟看着他那双狼一样,现在却显得很温驯的眼睛,可神情还是很固执,莫名的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着一个小了一号的祝烽。
不管别人怎么样,只有他自己是对的。
偏偏,自己对这样的人没辙。
她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要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这时,她才看到黎不伤的脸上有了一点其他的表情,眼睛微微的弯了一下,像是在笑,但立刻又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
便问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你一直在军营外面,也没有睡觉的地方吧?”
黎不伤道:“耗子特别多。”
“那赶紧上床去睡觉,等吃饭了我叫你。”
“嗯。”
黎不伤乖乖的爬上了床,南烟正要给他盖上被子,他突然又睁大眼睛说道:“你会一直在吗?”
南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虽然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可有的时候却像大狗狗一样。
她说道:“我又没事干,当然在了。”
黎不伤这才满意似得,闭上眼睛睡了。
南烟倒也不是真的没事干,一直守着黎不伤给他扇扇子,到他睡熟,才小心的走出了帐篷,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大地一片火焰的颜色。
热得好像随时都要把人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