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只畜生,挠便挠了,让大夫给上些药膏不就好了吗?妹妹询问处置不觉有些过了吗?一只畜生罢了,难不成还指着它开口道歉。”楠熹冷冷的回道。
“的确是畜生,豢养这畜生的可不是畜生,竟也不知调教,不会说人话了吗?既然如此,妹妹便在此代劳了。”问筠说完将白猫朝着殷楠熹的方向扔了过去,随即一个飞身掏出腰间的短刀,手起刀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后,白猫已一分为二跌落在了堂上,猫头被活生生的斩了下来。
血花飞溅,溅得最多的就是二姑娘主仆了,一时间整个厅堂鸦雀无声,问筠从袖袋里掏出一方绢布,将短刀擦了个干净咔的一声插入刀鞘,悠悠的将带血的绢布扔在了白猫的尸体旁。
“殷问筠,你,你……”二姑娘怒目而视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妹妹。
殷问筠冷眼一瞥后便不再理她,楠熹硬生生吞下了未完之言竟也不与她计较了。
问筠转身朝堂上的殷觅槐作揖行礼道:“父亲,笄礼已成,女儿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
不等殷觅槐首肯,她已风一般朝着顾汇之那边去了,拖着糖糖的手就离开了筵席。
殷觅槐轻咳了两声端起酒杯缓缓起身道:“小女年幼无知任性了些,让各位故友贤侄见笑了,这杯酒老朽先干为敬,各位尽幸,尽幸,都是年轻人,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不必拘谨大可开怀畅饮。”
饮完杯中酒的殷觅槐朝长公子楠枫点了点头,示意接下来的这里就交给他了。
临离去前他特意走到顾汇之面前,苦笑道:“小女顽劣,以后还望贤婿悉心指点教导,依礼制小女需随贤婿同返去顾府认亲,此去路途偏远,一路小心,席毕你等便自行离去吧,不必再作辞行。”
顾汇之恭敬的俯首行礼道:“小婿谨遵岳父之令。”
到底都是年轻人,很快大家也都活跃起来,方才堂上斩猫那一幕似乎不曾发生,清理干净的厅堂上歌舞继续,众宾客谈笑风生,二姑娘楠熹也落落大方一一拜见结交众宾客,仿佛方才的窘迫境地与自己全然无关。
楠枫也是极力一番应酬周旋后,便领着顾汇之及其属下不宁回房换下被泼湿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