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倾全力赔偿?你如何偿?你嫂嫂半边脸惨遭伤毁,你的侄子至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我林府,近千门生几乎死伤殆尽。他顾汇之不是扬言那小魔女所犯之过他全然承担吗?哼,今日必须将他留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承担?否则你们谁都不许离开。”林清风持剑怒指着伏在面前的亲妹妹林清滢道。
林清滢:“兄长,华平(顾华平是顾汇之的父亲)已离开妹妹数十载,这么多年来妹妹一人撑起顾家已是艰辛,这些年幸得兄长照拂,现在,妹妹就剩之儿了,还望兄长宽恕。”
“哼,当年你来府与为兄商议,说是他木寒子替殷家保媒,要定下汇之与殷七姑娘的亲事,当时你是怎么同为兄讲的?你还记得吗?云儿自小便属意汇之,你说回府之后先明示他俩已有亲事,让木寒子知难而退,可后来呢?竟许下了待那殷七姑娘笄礼之时便行认亲之礼。妹妹,这番变故之由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也是为兄之后那么多年冷落你顾家的缘故。想我林家长女德惠双修竟因你顾家而遭人取笑。”林清风愤然道。
“林兄,这件事不怪顾夫人,当年是我一力担保此亲事的,顾夫人当年确有推辞,奈何寒子搬出了与华平兄结生死之谊之情,强夺了爱徒与令爱的这桩良缘,还望林兄勿要迁怒顾氏母子。”接话的正是木寒子。
林清风看了看他怀里还抱着的昏迷不醒的顾汇之,讥讽道:“世人谁不知你木寒子一生桀骜不驯,从不问俗事,若非因华平是林某的妹夫之故,林某又岂能有幸与你结同袍之谊呢!我倒是好生好奇,千里之外的都城殷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低了眉眼力保此媒?”
“那是木某与殷家的事。”见林清风并不买账,木寒子也毫无客气可言了。
“哼,那你说我斩了那殷七姑娘最后一丝残魂,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你是不是还要替他殷家来讨伐林某了?”林清风说道。
“你说什么?元元她已魂飞魄散了?”木寒子闻言双腿一软呈跪地之势,好在不宁及时接住了他手里的顾汇之,木寒子强撑着身体,定了定神后,挥袖召出了他的武器——长笛,瞬时与林清风对峙了起来。
林清风:“木兄和那殷家究竟有何渊源?当年你亲自出面替殷家姑娘和我外甥保媒,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殷觅槐那个老匹夫,为人奸诈刻薄,竟得了你的青眼,该不是你与那小魔女也有渊源吧,怎的,现下听说我斩杀了那魔女,你这是要与我势不两立吗?”
木寒子定了定神,顿了顿后,淡然道:“我木寒子在此告诫你林家,我的徒儿我要带走了,今日之仇怨勿要怪罪顾家,林家好歹也是顾家的娘家人,若林家一定要追究的话去往生崖找我木寒子即可,届时木某还需清算一下你林清风伤元元残魂之账。今日林府遭此横祸木某也心有愧疚,林兄又重伤在身,此事也急在此时作了断,我等先回往生崖了,如若再作阻拦,木某只能不敬了。”
木寒子说完见林清风沉默不语,悻悻的收起了长笛,从怀里扔出一个丹药瓶朝他扔了过去,“这是清心丹,可解百毒,令公子的性命当可无忧了,待林兄养好伤,你我的账再算。”
林清风稳稳的接住了丹药瓶却也没有再作过多计较,看着他们一行离去。
林碧波服丹药清醒后,讲出了事情的原委,他也毫不避讳林清风异样的眼神,直言自己第一眼看到殷问筠时就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