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锁好车门,她转身往别院走去。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别院就近在眼前,五十岁的忠叔头发已经花白,他站在别院门口等着言洛希。
远处那个女人徐徐而来,分明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却又说不上哪里变了。
等她到了跟前,他伸手拦住她,“言小姐,老爷子不想见到你,请回吧。”
言洛希静静的看着忠叔,她冷笑一声,“五年前忠叔助纣为虐,不惜毁了这个幸福的家,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可能安枕而眠?”
忠叔脸色大变,他终于知道言洛希哪里变了,变得比五年前凌厉与咄咄逼人,他抿了抿唇,“言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不过看到你这头花白的头发,我想你应该还有一点良心,毁了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应该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忠叔冷冷的看着她,“言小姐,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今天不是来见你的,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言洛希目光凌厉的盯着忠叔,身为厉老爷子最亲近的部下,没有让厉老爷子走正确的路,反而助纣为虐,倘若厉夜祈知道,第一个会宰了的人就是他!
“言小姐……”
“让她进来。”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忠叔回过头去,就见到柱着拐杖的厉老爷子,他看着言洛希的目光分明带着鄙视与看不起。
言洛希拨开忠叔的手臂,她大步走过去,眼前的老人如风烛残年,皓首苍颜,完全没有五年前的精神抖擞,不过看着她的嘴脸依旧那样高高在上,即使他是个杀人犯。
言洛希冷冷的看着他,“厉老爷子,别来无恙啊。”
“你来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与我厉家没有半点关系。”厉老爷子恨恨地瞪着她,要不是她,厉家大宅怎么会是这样一幅衰败之象?
言洛希冷笑一声,“当然是来与厉老爷子聊聊五年前的事,五年前你做了什么,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周北一抬手,就像过去的太监公公一样,立即有人递来一条鞭子,他拿着鞭子轻轻挥动,“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胡三石,我没功夫和你兜圈子。”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在家里睡觉被你们抓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胡三石狡辩道,反正不管他干了什么,他都不会承认。
周北眼睛微眯,他猛地朝他挥了一鞭,地窖里立即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胡三石痛得哇哇大叫。
周北被惹恼了,他将皮鞭递给一旁的下属,冷声道:“打到他肯说为止。”
那人毫不留情的挥动鞭子,地窖里除了惨叫声,还有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声音,周北倚在墙壁上,看着胡三石,就想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一会儿,下属过来汇报,“周哥,胡三石晕过去。”
“将他弄醒。”周北冷酷道。
下属提起一桶冰水泼在胡三石身上,胡三石立即清醒过来,他痛苦的嚎叫,“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
长达十个小时的审问,周北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颇为恼火,“你们接着审,我就不信他骨头有多硬。”
周北走出地窖,他给厉夜祈打电话,“七爷,胡三石不肯招,现在怎么办?”
厉夜祈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暮色霭霭,他道:“那就打到他招为止。”
“七爷,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可能吗?警方在找他,你们去抓他的时候他还试图逃跑,他嘴硬不说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家人被幕后指使者控制了,二是他一旦招了,他的死期就到了。”
“七爷说得有理,可是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周北担忧道,今年正是一年一度的大选,厉首长赫然在竞选名单中,倘若闹出人命,只怕会对竞选有影响。
厉夜祈眯了眯眼睛,“那就用不会出人命的法子,就看他能扛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