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过?”墨夫人缓缓走到顾浅身边,“你和那个叫沈长青的男人成天眉来眼去,彻夜不归,你这么放浪形骸,让我拿什么相信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墨家的种?”
顾浅一颗心碎成了千万片,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让墨夫人如此来诋毁她的名誉?她眼睛里含着泪,“我没有做过!”
墨夫人现在也不是来和她讨论这件事的,她坐这么久的车到恭州来,只是为了来警告她的,“顾浅,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勾引北尘,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墨夫人说完,拿起铂金包,将她挤到一边,拉开门出去了。
“砰”一声,随着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顾浅的世界彻底安静下来,眼泪滚落下来,她垂下头看着那一沓照片,她缓缓蹲下去,将照片一张张捡了起来。
照片是偷拍的,有些距离很近,所以照得很清晰,有些距离远,再加上游客来来去去,拍得有些模糊,但无论是清晰还是模糊,墨北尘都是一种耀眼的存在。
而跟在他身边的她,却渺小得沦为背景。
她从来没有在第三个人的视角里看过自己的存在,原来她在他身边竟是这样的,她看着他的目光充满爱恋,等他看向她时,又被她悄然掩藏下来,只剩下淡漠。
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心,最后依然被伤得支离破碎。
她将照片压到心口处,眼泪落得更急,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云与泥的区别。无论是他七年前的强娶,还是七年后她的动心,都永远没办法让他们跨越一切重新走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将照片放进羽绒服包包里,这才起身离开包厢。
顾浅站在路边,墨夫人拎着昂贵的鳄鱼皮铂金包,踩着高跟鞋径自往里走,顾浅沉默地跟上去,一直到了进了二楼的包厢里。
顾浅跟在墨夫人身后进了包箱,刚转过身去,就见墨夫人扬手一耳光甩过来,顾浅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堪堪躲过了墨夫人这一耳光。
哪知她闪躲的举动激怒了墨夫人,她一耳光又甩了过来。
顾浅眼疾手快,在大脑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手已经攥住墨夫人的手腕,这些年她在寺庙里清修,每天劈柴挑水的,力气大了不少,再不是从前那个弱不经风的顾浅。
墨夫人挣了挣手臂,却怎么也挣不开她的钳制,她恼怒地盯着顾浅,声音沉沉,带着压迫力,“放手!”
顾浅看着怒目圆睁的墨夫人,心里涌上一股悲哀,说到底,她在墨家生活了十多年,墨夫人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亲人过。
她松开手,缓缓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淡淡道:“夫人,您来找我,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墨夫人揉了揉手腕,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她睥睨着顾浅,冷声道:“过来跪下!”
顾浅皱了皱眉头,站在那里没动,“您若是来找我有话要说,我洗耳恭听,您若是只是来找茬的,那么我就不奉陪了。”
顾浅并不知道墨夫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这个时候还能挺直脊背和墨夫人对抗,但接下来墨夫人冷哼了一声,“就凭你吃了我墨家十几年的粮,我让你过来跪下都不为过。”
顾浅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夫人,耳边嗡嗡作响,她知道她是顾浅了?
她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她早就知道只要她和墨北尘还继续纠缠不清,墨夫人迟早都会知道她就是顾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