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以为呢?”赵靖问。
打从赵靖看着自己,柯伯召便知道她要问,是以早早的有了心里准备,“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摄政王所言不虚。咱们的后院事,皇上不便插手,所以皇上的后宫事,咱们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敢置喙!”
说着,柯伯召学着东方未明的语气,瞧了一眼在场的官员,“诸位大人觉得如何?”
“丞相与摄政王所言极是!”官员们齐刷刷起身。
“真没劲!”赵靖百无聊赖的起身,“一个个绕嘴饶舌的,听着都费事。不就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吗?朕不知赏什么,不如把栖梧宫赏她罢了!”
此言落地,一石激起千层浪!
赵靖不过是投石问路,她倒要看看,有多少忠骨,多少反骨?多少亲东方,多少附太傅?又有多少人,是夹在中间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还有哪些人是那靠不住的墙头草?
“皇上!”礼部尚书杜鹤鸣率先起身,“后位之事,岂容儿戏!简美人虽然诞下了皇上第一位皇嗣,但终究位份低微,实在当不得母仪天下之范!”
赵靖两手叉腰,凉飕飕的瞧着众人,“先前说这是家务事的是你们,如今朕有了决策,你们又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倒是说说,朕要如何赏赐?”
“皇上,这后宫的位份也该是逐级递增。一个美人岂能一下子飞上枝头,当那后宫之主?”杜鹤鸣继续道,“请皇上三思!断不可任性而为!”
四下一片附和之音,赵靖的视线掠过,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里!点到为止,切不可过头的道理,赵靖很是清楚。
“朕只是说给简美人换地方住,没说让她当皇后,你们一个个急什么?”赵靖嗤鼻,吃着碟子里的蜜糖山楂,一步一晃荡的走到了中央位置。
瞧一眼面色迥异的众人,赵靖嘬了一下嘴,“虺生,这美人上头是什么级别?”
“回皇上的话,是婕妤娘娘!”赵远南行礼。
“那就立为婕妤吧!”赵靖抬步就走,身后一片“恭送皇上”之声。
“皇上,咱就这样走了?”魏淑歌问。
赵靖撇撇嘴,“那席子吃得没劲,我讨厌跟那帮心口不一的老东西待一块。正好找个由头溜出来,让他们窝里反去!”转而冲赵远南道,“距离栖梧宫最近的宫殿是什么?”
赵远南忙道,“是褚云阁!”
“让简兮带着孩子住那里!主仆两个总不该离太远,免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赵靖意味深长的说。
赵远南了悟,“皇上的意思是,让她们相互监视?相互排挤?”
“简兮是皇后的丫鬟出身,在皇后的心里,奴才就是奴才,理该对自己言听计从。她不允许简兮有一丝一毫的背叛,可是……”她想起了师父的那句话,“每一种感情都会生出背叛!或因利益,或因情。”
所幸简兮生的是女儿,如果生的是儿子……
第一次握着小公主那柔软的小手,赵靖的心里泛起些许波澜。这孩子将是她在日后数年的岁月里,唯一的希冀与阳光。所有人都会对她有所图谋,但这个孩子不会。
齐如雨面色惨白,整个人脱了血色,瞧着很是虚弱,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赵靖蹙眉瞧着,“皇后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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