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纳兰博只是沉默不语,皇后唇角一勾,又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朕实在是想不出皇后能拿出什么东西来与朕做交易,所以,”纳兰博看向被两名侍卫拖着的安乐道,“这个交易不做也罢!将他拉下去!”
“等一下!”皇后猛的起身阻止道,然后转向纳兰博道,“皇上不肯与臣妾做交易,无非就是觉得臣妾手中的筹码不够,鸾儿!”
皇后转向一直垂头跪在地上的鸾儿道,“你过去提醒皇上一下,让他知道,本宫手中的筹码也是充足的!”
“皇上先别着急拒绝,”皇后眼角的余光看到纳兰博动了动唇,便立即抢先道,“臣妾觉得您还是先听鸾儿一句,然后再决定是否和臣妾做这个交易?臣妾不会让您吹亏的!”
“哼!”纳兰博冷哼了一声,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鸾儿又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点头,这才起身,一步步向皇上而去,一直走到皇上面前三尺之处这才停下,抬头看向皇上道,“皇上,噗——”
“小心!”伴随着这声音一个黑影从暗处闪到纳兰博面前。
“父皇!”坐在一侧的纳兰轩失声道。
“皇上!”一直注意着纳兰博的德妃不由得张圆了嘴巴!
“贱人!”才将注意力从云璃月身上移开的纳兰容,身形一闪,一伸手已经握住了鸾儿的咽喉。
这一切说是迟那时快,几乎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鸾儿走近纳兰博,再说了皇上之后,樱唇一嘟,一枚银针便从她的口中吐出,直奔纳兰博而去!这一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纳兰博的贴身暗卫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云璃月点点头,示意她还好。却看向安乐侯问道,“安乐侯,那我的母亲——云裳,当时是被你的人抓走了吗?”
“云裳!”安乐侯重复着这个名字,点点头,“是啊!我的人刚到达云府,第一个碰见的便是她,可笑,她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说她要赶去皇宫救驾!”
“我怎能让一个有可能对我妹妹,对皇后有威胁的人去皇宫呢?所以,当时,我便让人将她带走了!将……”
“够了!”纳兰博突然出声打断安乐侯的话道,“朕在问你,白玉寺的地下密道与你府中的如此相近,可是你的做为?”
云璃月没有料到纳兰博会打断安乐侯的话,呆了一下,抿了下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不!那不是我做的,只不过是刘忠仿着我府上的地下密道弄的,”安乐侯看向纳兰博道,“虽然刘忠来找过我,可是这次,我丝毫都没有参与!”
“难怪上次叛军会突然在宫中出现,原来都是拜你所赐!若非这样,朕的大皇子也不会死?皇后!”
纳兰博说到这里,忽然转向皇后道,“这么多年,虽然你没有说,但是朕一直都知道,你恨明惠!你一直将大皇子的死怪在明惠长公主的头上,现在,你可听到你的好哥哥说了什么?你可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皇后安明珠冲皇上眨了眨眼睛道,“皇上的意思莫非说是本宫的哥哥害死了大皇子?哼!要知道,当时是纳兰明惠非要带他去明惠殿,是她没有照顾好大皇子,所以后来才会被乱军所杀害,与本宫的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皇后唇角一扬道,“若是按照皇上的这种理论,怕是连已故的太后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哼!”纳兰博冷哼一声,却只阴沉着脸瞪了皇后半天,竟然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殿中的淑妃已经惊呆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有如此的胆量,竟然敢跟皇上叫板!
而平阳王纳兰灿的一张脸早已有惨白转成土灰色,呵呵!他一直想着太子的位子,因着嫡出的关系,他一直认为这天澜的江山应该是他的,可是怎么会出了今天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