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夕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科学的潜移默化让许多人拥有了不同于过去的观念,唯物主义使人们面对未知事物时必然去用唯物的观点与科学辩证的思路去求证,仁夕同样如此。
然而今天他所经历的一切,如同那些神话,那些宗教的故事,甚至是那些玄幻的一样,无从探索,无从求证。因为当下的世界称这些为虚幻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如同无根之水。简言之,这些是不存在的。
可那些所谓的虚幻,真的是虚幻不存在吗?看似不符合唯物主义,看似无法辩证,无处探索求证,那就一定是虚幻吗?如果是当下的局限性呢?世界是联系的,现实的一切如若一个整体体系,那么那些所谓的虚幻的未知难道就不可能是另外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体系吗?如同现实一样,是联系的发展的,甚至这个“虚幻”体系同样和现实体系有着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并不仅仅是现实中“存在决定思维”,也许它们是同样是客观存在的呢?
一切是皆有可能的!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经历?这绝对不是我产生的幻觉!中山谷的诵经声是清晰可闻的,尽管声音飘渺但真的存在,这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也是我真切看到的,虽然生于脑海,但我能深刻地感受到它的真实!可为什么这些别人感觉不到?还是有人和我一样有这样的经历,但没有人说?是啊,就算我说出来,别人也肯定不会相信的啊!”仁夕思来想去,没有任何结果。
“谁在撞钟!!!”
这突然的一声厉喝打断了仁夕的思考,只见一位戴着眼镜,身穿道袍,身材微胖的老媪从混元宫里跑了出来,看向铜钟的地方生气地吼道。
刚才周围的人都被撞钟的声音吸引,而现在则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老媪。而那位撞钟的女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斥下了一跳,立刻站着一动不动,看向老媪,木桩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不久前的钟声还在幽远地回荡。
“是你撞的钟?”老媪看向钟前的那位年轻女子,走上前将地上的用来撞钟的木桩捡起,放在了架子上,又生气地说道:“这是法钟!是能随便撞的吗?!你看见了想撞就随便撞吗?”
听了老媪的话,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了大概是犯了忌讳,而那个撞钟的年轻女子则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媪听了年轻女子的道歉,神色有了些许的缓和,但还是严肃地说道:“这儿的钟是法钟,和别处的不一样,这钟在清凉山都传了几百年了,是不能乱撞的!只有平时做重事的时候才偶尔用到的!”说完,老媪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继续说:“这钟也算是文物了,看在你不懂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
老媪说完后,又一次看了一眼四周,才转过身回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