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影子无奈,只得将身形后仰。
也恰在此时,男子的声音再次徐徐想起:“封她大穴……”
啪的一声!
袁修月果然点了点影子的穴道!
“娘娘……你胜之不武!”
被袁修月定在院中,影子满脸不服,忿忿转头,她想看清身后男子到底是谁,却碍于穴道被点,而无法成行!
“胜之不武,本宫也还是胜了……影子,你败了!”
丝毫不觉自己剩的不光彩,袁修月唰的一声,将软剑收起,眸色明显闪动,她快步朝着男子所在的门口处跑去!
“哥哥!”
眸中渐渐浮上泪光,她欢快的叫着,如彩蝶一般在空中飞舞,单薄的身子,直直朝着方才一直指点自己的男子奔去……
冷宫门前,此刻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却容貌清俊的青衣男子!
见袁修月翩然而来,他眸色温柔,却声音爽朗的笑了笑,而后缓缓对她张开双臂。
“哥哥!”
在袁文德面前蓦地顿下脚步,怔怔的凝望着他清俊,却略带肃杀之气的眉目,袁修月睫毛微颤,想要伸手触摸他的俊脸,却终是展颜一笑,倾身投入他为她张开的怀抱!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方才她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到底有多么激动!
一别五年,世上最疼她,最爱的她的哥哥,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想到过去五年,一只不曾有他陪伴的日子,袁修月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却终是忍不住泪水决堤,浸湿了袁文德的衣襟:“哥哥,五年了,你一直不曾回过京城,丫头想你了……”
“丫头别哭……”
薄削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弧,袁文德抬起一只手,轻拍她稍显单薄的背脊:“哥哥现下不是回来了吗?”
闻言,袁修月眼里的泪,不但没停,反倒簌簌的落了下来。
见状,袁文德并不急躁,只静静的,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像哄孩子一般,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
良久,觉得自己终于哭够了,袁修月抽噎着止了泪,缓缓自他怀中起身。
低眉看着五年前尚显稚嫩,如今却已蜕变的婷婷玉立的袁修月,袁文德含笑抬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皱眉说道:“往日可以在边关放火,可以与山贼为伍,一只高喊着自己是巾帼英雄的那个丫头哪里去了?为何现下我只看到一个丑丑的鼻涕虫?”
“哥哥!”
不依的撇了撇嘴,袁修月终因袁文德的话,扑哧一声而破涕为笑!
见她破涕为笑,袁文德也跟着笑了笑!
微微转头,他以下颔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尚被定在地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影子:“半天了,你打算让人家一直定在哪里吗?”
微微回眸,瞥见影子的脸色,袁修月偷偷一笑,旋即拐着袁文德的手臂,与他一起来到影子身前!
微一抬手,只闻啪啪两声,她动作俐落的解开影子身上的穴道。
辗转过身,抬手轻抚他方才睡过,仍旧留有他体温的地方,她眸色微深,心中思绪翻飞……
在回宫之前,他曾答应过她,只要她回宫,她的姐姐,便一定不会进宫!
但如今,若太后一心要让她的姐姐进宫,他……只怕也是拦之不住的!
念及此,她不由深深的,涩涩的轻叹一声!
……
两个时辰后,天际破晓!
过了辰时,仍不见袁修月起身。
汀兰先吩咐荷儿和芊芊准备早膳,自己则提了桶热水,往袁修月寝室走去。
进了寝室,将水桶放下,汀兰蹑手蹑脚的来到床前。
悄悄的,将床帐掀起,她想瞧瞧袁修月是否醒了,却在垂眸之时,见她一只睁着眼,直勾勾的望着床顶,不知在想着什么!
眉心微蹙,汀兰笑问道:“娘娘,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奴婢进来伺候!”
视线轻移,对上汀兰明亮的眸,袁修月笑了笑:“不叫你,你不还是一样进来伺候了?”
闻言,汀兰也跟着笑了笑。
转身将水桶里的水倒入脸盆,她不曾回头,对袁修月轻声说道:“奴婢方才到内务司去取衣料的路上,不想遇到了大小姐!”
听到她的话,正准确下床的袁修月微微一愣!
现在时候还早,袁明月却出现在宫里,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昨日根本未曾回府!
“姐姐一心想要入宫,出现在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唇角边,缓缓勾起一抹浅笑,袁修月起身下床。
双脚甫一落地,她不由微微皱眉!
因昨夜的疯狂,此刻她的身上处处酸疼不已。
“娘娘怎么了?”
见袁修月眉心微蹙,汀兰忙关切问道。
“没事!只是回宫之后歇的有些太久了,身子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对汀兰轻摇了摇头,胡乱编了个理由,袁修月微蹙着眉,行至她身前,身掬了一捧温水,轻轻拍打在自己脸上。
闻她此言,汀兰将手里的巾帕递了过去,并出声提议道:“既是如此,正好有影子在,要不娘娘待会儿与她切磋一下如何?”
“呃……好吧!不过午后!”
此刻她身体酸痛,要切磋也得过几个时辰,等到身子好些了!
“好!”
轻点了点头,见袁修月将巾帕递回,汀兰把帕子放好,转身替她取了要穿的衣裳。
须臾,洗漱完毕,并未如以往一般去穿裙装,她换上一件俐落的骑马装,英姿飒爽,整个人也跟着变得精神起来。
出得寝室,见影子站在门外,她巧然一笑,道:“等到午后,与本宫过几招如何?”
“娘娘!”
怔怔的看着袁修月,却见她根本没有给自己推脱的机会,便已自顾自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影子清冷的眉,不禁微微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