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就不一样了!
记得当初,影子中了软筋散,雷洛便说过,要将她献给岳皇!
如今一年一晃而过,前两日独孤辰见到影子时的情形,她仍历历在目。
越是如此,她便越发肯定,影子的失踪,一定与他有关!
听了袁修月的话,独孤辰眉心轻皱了皱,当即对帐外唤道:“来人!”
须臾,侍卫自帐外进来,于他身前恭身请道:“王爷有何吩咐?”
“传雷洛!”
淡淡的,三个字出口,独孤辰的声音却格外低沉。
待侍卫退下,他冷着一张俊脸,蹙眉看向袁修月:“若此事当真,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我相信王爷必能说到做到。”袁修月轻笑了笑,静等雷洛前来。
时候不长,雷洛自大帐外进来。
甫一入帐,见袁修月在,他神情微变了变,顿时有些不自在。
见他如此,独孤辰不禁冷笑着哼了一声:“人在哪儿?”
闻言,雷洛神情蓦地又是一变!
他知袁修月聪明,今日刻意避着她,却想不到还是让她看出了端倪!
“王爷……”
抬头看着独孤辰,见他正眸色晦暗的看着自己,雷洛暗叹一声,低声回道:“属下也不知在哪儿!”
他自知凡事都骗不过独孤辰的眼睛。
而此事只要是袁修月出面,独孤辰就一定会与他追究到底。
所以,就影子之事,他能做的便唯有直接承认。
但,之余她现在的下落,他是真的不知!
闻雷洛所言,独孤辰和袁修月都是一怔!
若说影子失踪这事,跟雷洛无关吧,独孤辰才刚一开口,他却并未反驳,或是疑惑的反问一句,什么人在哪儿!
但是,你若说此事与他有关,他却不知影子的下落!
这前后不是自相矛盾的么?
静窒片刻,独孤辰看着雷洛,便再次开口道:“雷洛,你是不打算与本王讲实话……是么?”
“不是!”
连忙摇头,雷洛紧皱眉头,迎上独孤辰的双眼:“属下只是带人劫持了她,便将她交给了皇……皇上,至于她人在哪儿,属下此刻真的不知!”
一听此事,果然与自己的皇弟有关,独孤辰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荒唐!”
气急败坏的轻斥一声,他转头看向袁修月,苦笑着说道:“皇弟昨日下山,到了夜里才回来,本王估摸着影子此刻不是在南陵城,便是被他送上了船,待我寻了他,一问便知!”
闻言,袁修月不禁冷嘲一笑:“当初我第一次见他,便与影子提过食色性也,如今看来,你这皇弟还真是色入骨髓了。”
话,虽说如此说着,但她脸上的笑,却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伸手接过汀兰手里的药碗,没有丝毫犹豫,她屏息仰头,一饮而尽!
“娘娘,酸梅汤!”
轻笑着接过袁修月手中的药碗,汀兰轻笑着将手边的酸梅汤便递了过去。见袁修月默不作声的接过酸梅汤喝着,她轻咬了咬唇,蹙眉出声唤道“娘娘!”
“嗯?!”
轻抿一口酸酸甜甜的酸梅汤,袁修月喟叹一声,抬眸看着汀兰。
“娘娘……”
迎着袁修月晶晶亮亮的眸子,汀兰迟疑片刻,有些踌躇的出声说道:“奴婢方才在王太医那儿,听他随口提到,前日夜里,他吩咐影子下山买药,只道影子一去不回,害的娘娘这药里,直到昨日才配齐了整副方子。”
闻言,袁修月的心底不禁咯噔一声!
前日夜里,影子便不在她身边了。
离灏凌只道她有了新任务,她便未曾多想。
此刻听汀兰此言,袁修月看着汀兰的眼神之中,初露狐疑之色,紧皱了皱眉心,她对汀兰追问道:“既是王太医说,前日夜里影子便一去不回,何以这两日不曾听他提起过?”
“奴婢也是这么问他的。”
面露凝重之色,汀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可到后来奴婢不管怎么问,他都不再多言,一点口风都不曾再露过!”
“影子……”
知大约是离灏凌对王太医提前下了噤口的旨意,袁修月的脑海中闪过影子那张俏丽,却总是一脸沉静的娇颜,想着影子此刻下落不明,她紧皱的眉心,不禁再次收紧!
若依着王太医所言,影子此次下山,是为了与她采买药材。
以她对自己的忠心,她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但此刻,她既是不归,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功夫不弱,一般人奈何不了她,若想制服她,唯有比她功夫更高之人!
心思至此,袁修月眸色一转,脑海之中,瞬间闪过雷洛的身影!
方才,她还一直在想,雷洛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在她面前,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眼下她算总算明白了!
虽知离灏凌对自己隐瞒影子失踪一事,是为了她好,但此刻袁修月还是心中将离灏凌暗骂了千八百回,眉心紧锁着,将面色沉下,她自睡榻上坐起身来,与汀兰轻道:“走,去找岳王!”
闻言,汀兰不禁神情一怔!
伸手扶住袁修月的手,跟着她的脚步一路向前,汀兰不禁疑惑出声:“娘娘此时去找岳王作甚?”
“要人!”
“跟岳王要什么人?”
“你待会儿不会就知道了么?”面色不善的抬眸看了汀兰一眼,袁修月由她扶着,缓步出了离国大帐,朝着正南方的岳国行营而去……
——
南岳,独孤辰寝帐之中。
一大清早的,帐内便已是歌舞升平。
斜倚在正座之上,难得不曾关心政事,独孤辰俊美的脸上,神情平淡,除了低头喝茶,便时不时的抬眸看向帐中的歌舞。
须臾,帐外的侍卫掀帘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