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心中也有她!
……
颜如雪此话一出,仿佛一把利刃,生生插在虞秀致的心口上。
若非是为了她,他也不会死!
“别说了!”一股怨气由心底快速升起,她秀拳紧握,忍不住轻颤了下,而后快速行至桌前,将颜如雪方才还在喝着的茶盏抬手挥落在地:“别说了,你别说了!”
“本宫当然可以不说!”
唇角轻勾着,眸色却渐渐黯淡,颜如雪自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而后缓缓上前,将之放到虞秀致面前的桌上。
微垂眸华,冷冰冰的注视着桌上的瓷瓶,虞秀致声音低哑:“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让男人,忘了爱情,却又要拼命寻找慰籍的好东西!”轻轻一笑,颜如雪轻扶虞秀致的肩膀,无奈叹道:“本宫知道,你心里苦,但若将这东西与皇上吃了,他便不会再爱皇后娘娘,日后这后宫也再不会有专宠出现!”
闻言,虞秀致不禁身形微颤。
倏地抬眸,迎上颜如雪的眸,她冷冷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我不是要帮你,而是要帮我自己!”对虞秀致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颜如雪轻道:“如若我能接近皇上,今日也不会将药给了你,但是我不能……所以,便只能寻你与我联手!”
话,至此,颜如雪的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
而虞秀致则是低垂眼帘,面色千变万化!
——
凤鸾宫,锦临院。
再次回到这里,袁修月却觉得恍若隔世一般。
头顶上的无忧花,早已谢了许久,稍显颓败,不复当初盛景。
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因她的突然到来,林盛和芊芊皆都喜不自禁,不停的与她说着最近一个多月凤鸾宫的事情。
微翘着嘴唇,坐在躺椅上,听着芊芊没完没了的说着,袁修月一直不曾出声,只时不时的笑着。
见她如此,汀兰睇了眼屋里的更漏,而后伸手点了点芊芊的脑门,轻声斥道:“你这丫头,看到娘娘就一直说个没完没了,也不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若放在夜溪宫里,娘娘早就歇息了!”
听汀兰提到夜溪宫,袁修月的眉头不禁轻颦了颦。
虽她颦眉的动作极小,但汀兰还是注意到了。
在心中暗暗一叹,暗暗自责一声,而她身边的芊芊,则神经大条的笑声说道:“奴婢这就去给娘娘铺床!”
话落之时,她早已一溜烟的进了内厅,直往袁修月的寝室而去。
夜,很静。
静静的垂着羽状眼睫,躺在睡榻之上,袁修月辗转多次,久久都无法入睡。
甫一闭上双眼,便是离灏凌和虞秀致两人交缠的身影,她长长叹了口气,紧蹙着眉头辗转向里,终是怔怔的瞪着眼睛,等着睡意来袭。
“虞美人不是与皇上宿在夜溪宫了么?”心中满是疑惑,翠儿忍不住问了一句,却不曾得到自家主子的回答。见颜妃越走越远,她眉心紧蹙了蹙,赶忙跟了上去。
——
夜溪宫中,红烛高照,余晖素黄。
自晚宴结束之后,离灏凌与虞美人回到寝殿,并未行男女之事,只直接坐回桌案前继续批阅公文。
龙榻上,奉太后之命留下侍寝的虞秀致一身红衣褪去大半,早已横陈多时,可他却始终不曾多看一眼。
许久,抬眸看了眼桌上的更漏,见时辰已晚,却不知袁修月此刻是否还在御花园中,他不禁微动眉脚,在手里的折子上书写两行小字抬眸看向候在身边的姬恒。
迎着离灏凌的视线,姬恒眉心隐隐一动。
顺着他的视线一路向下,待看清折子上的内容,姬恒不禁微怔了怔。
抬眸瞥了眼正等在床上的虞秀致,他知主子心系为何,当即垂首恭身,便暂时退出了寝殿。
眼看着姬恒离去,以为他是有意逼退,虞秀致轻勾了勾唇瓣,随即自龙榻上起身,缓步行至桌案前,洁白无骨的双手柔柔的抚上离灏凌的肩头,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吹拂着热气:“皇上日理万机,每日早起,便当早睡,此刻时辰不早了,也该歇了……”
俊眉一扬,薄唇轻轻勾起,眸底却不见笑意,离灏凌伸手拿下虞秀致的双手,对她轻声笑道:“这些日,前方战乱,北方水灾,公文堆了一堆又一堆,朕若今日不处置了,明日一早上朝,还没法交代呢!”
“皇上是皇上,是主子,何必给他们交代?”
声音柔柔的,娇娇的,虞秀致将秀气的下巴搁在离灏凌肩膀之上,面色绯红道:“今日是中秋佳节,难得月圆人圆,起身乏了,皇上还是与妾身早些歇着吧!”
语落,她柔软白皙的手臂作势便要缠上离灏凌的颈项。
见状,离灏凌微微偏头,躲过她的手臂。
恰在此时,姬恒自殿外进来。
见姬恒进来,虞秀致不禁身形微僵,随即面露不悦之色。
不曾抬眸,姬恒垂首来到离灏凌身前:“启禀皇上,前线有紧急战报,贤王殿下命奴才过来请皇上速速移驾御书房,有要事相商!”
闻言,离灏凌俊颜一变!
“战事要紧,秀致你先回去吧!”
伸手拉下虞秀致纤纤双臂,离灏凌凝眉看了她一眼,而后一刻都不曾停留的大步朝外走去。
“皇上!”
看着离灏凌头也不回的便走了,虞秀致娇容变色,忍不住含羞带怨的用力跺了跺玉足……
……
夜溪宫大殿中,灯火辉煌,恍如白昼。
出得寝殿,离灏凌转身折入偏殿之中,眉头紧皱着问着姬恒:“皇后娘娘呢?”
闻言,姬恒垂眸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在听说虞美人留宿夜溪宫后,便从御花园起身去了凤鸾宫!”
“谁这么多嘴?”
面色微变,嗔怪姬恒一眼,离灏凌抬步便要前往凤鸾宫。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