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微微一笑:“是我又能怎样?我是警察,20年监禁?在美国,警察捉拿嫌疑犯,如遇反抗、拒捕,会直接击毙你儿子,你少给我扣帽子!”
梁守邦非常气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他再一次哀求阿舒:“楚局长,算我求您可以吗?帮我治好孩子的耳朵,我给您五千万人民币。”
阿舒还是那个态度:“不可以,你先把非法得到的39亿打回原公司账号,否则,你儿子死路一条,我警告你,你儿子治疗时机是越早越好,晚了,听小骨长到一块即使治疗,听力功能恢复也有限,我是善意提醒你,你自己决定。”
简直不可理喻!梁守邦看着被挂点的电话,他脑筋蹦起多高: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给他五千万他都不干,这个世界上,五千万能买通任何人,甚至叛国,却不能买通这个小警察!可恶!这条路走不通,怎么办呢?
侦查员把最近五天的范泽渊的行动轨迹全都查清楚,当音频、视频文件都到了阿舒电脑上的时候,就该他仔细审查了,阿舒开始逐个过筛子,忽然,视频的一个角落走过一个女人,阿舒太熟悉了,那不是婴儿肥的女儿吗?婴儿肥,洛杉矶华人青盟会的万堂主,名叫万杜实,他在青盟会混不下去了,跑回了中国,他的女儿叫万珍妮,阿舒马上打电话给侦查员:“给我调取六号视频那个店里的摄像资料,哦不了,你告诉我店在哪,我亲自过去。”
阿舒对这个万珍妮非常感兴趣,他记下了店名,然后换上便装,戴上假发,就是自己头发做的假发,然后开一辆豪华车,直奔大酒店而去,值班的金大队长瞠目结舌:我们的局长这是要干什么?泡妞去吗?打扮得跟公子哥一样。
到了大酒店,阿舒亮出身份,人家早就把内外视频拷贝好了,阿舒接过u盘递过去拷贝,公安局要影像,谁敢不给?还想不想干了?况且还是局长亲自来取,可是当阿舒走后,吧台服务员开始嘀咕:“这个长发青年是局长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查视频的就是这幢旧楼,然后沿途寻找,两个方位,不是东就是西,向东是地铁站,向西就是打出租,很快侦查员就找到了线索:吴俊遥走向了地铁站,这既是好事又是麻烦事,好事是因为地铁站里有监控,肯定能找到人,坏事呢,地铁里太复杂,一旦不知道他从哪个站下车,那就麻烦!
阿舒和小队长,把东西都搬车上,那个猴子怎么办?以后再送动物园吧,刘女士主动承担养猴子的任务。
案件有些复杂,原本是盗窃案,现在可能发展成了命案,阿舒给干警们下达任务:尽快找到吴俊遥的下落,他现在预感到,很可能此人已经遇害,难道他偷了什么人的东西,勒索不成,那个人一怒杀人?这很有可能。
到了下午三点,消息传来,五环外,一处僻静角落,找到了一具男尸,阿舒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奔赴现场,警笛长鸣,两辆警车呼啸而去。
吴俊遥死了,身上没有伤痕,没有搏斗的痕迹,却有着酒味,在他身旁有个酒瓶子,不远处还有一个,两瓶都是高度白酒,其中远处的瓶已经喝完,身边的剩了一点。
吴俊遥即将跟女朋友表白,他怎么会在这里喝两瓶酒,如果不知道事情真相,那警察就会得出一个错误结论:此人是因为酗酒过量导致意外身亡,但这全是假象,谋杀成立!
再看看作案手法,没有搏斗的痕迹,地上没有脚印,这是及其专业的杀手才能做的,也就是说,歹徒的鞋的特制的,你根本找不到鞋印!
阿舒蹲下身,开始寻找有价值的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阿舒示意法医直接开始工作,他打电话给科技科:“马上调取昨天前天吴俊遥的所有活动影像。”既然歹徒决定要杀范泽渊,那他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自然找不到作案证据,那么,这条路走不通,就要走另外一条路:吴俊遥是怎么和那人结仇的,他既然是高楼大盗,那就是说在他最近几天盗窃的案子中,肯定是偷了杀手的重要东西,人家一怒,将他弄死,这绝对是一个突破案件的重要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