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峰亲自给阿舒解开手铐,阿舒不依不饶:“聂国强,我猜想,市里的自来水改造工程、管线工程、道路施工工程都已经落实了吧?”
陈德峰云里雾里:“楚局长,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阿舒笑了笑:“这位聂局长的好朋友想要拿下自来水改造工程,他得知我要参与,就把我铐起来,也不审讯,也不刁难,只等那边结束,我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陈德峰厉声喝道:“聂国强,到底是不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但是聂国强百般狡辩,他不敢承认,阿舒冷冷说道:“铐起来!”
陈德峰一挥手:“铐起来,马上向县委汇报,严加审讯!”
阿舒摆摆手:“老陈,这个不用,秘密带走,有很多话我要问他。”
见阿舒这个态度,陈德峰感到事态严重,他把阿舒叫到一旁,低声说道:“楚局长,您来我们县里,不会只是为了收拾聂国强吧?”
阿舒微微一笑:“陈局长,有些事我不便说,不过这个聂国强身上的事很复杂,可能与县委、县政府有关,也可能与市委有关,我就给你这个任务,秘密审查!”
陈德峰不敢说别的,他叫市局的刑警队长,把聂国强押走了,而他,在阿舒的强烈要求下,去案发现场,现场破案。
到了现在,刘毅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大人物,怪不得此人给自己的感觉不凡,有气场、霸气,看来自己给他手铐解开是对的。
阿舒、陈德峰、刘毅一同去了养鱼池,阿舒不管别的,他第一个走进现场,人已经被拉走了,现场早已经被破坏,但是阿舒还算坚持要来勘察。
阿舒首先检查外屋的灶坑,还有没燃尽的木材,他把手按在大锅盖上,感应着上边的指纹,然后拿出笔,哗哗地在那里画着,陈德峰对阿舒的断案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他这个大局长一声没有,画完以后,阿舒把指纹图递给刑警队长,然后揭开锅盖,里边的水还剩一点点。
就这样,阿舒被县公安局羁押起来。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开始时对阿舒提审以外,县局对阿舒不审讯、不刁难,阿舒呢?不辩驳、不吵闹,他老老实实在公安局呆着,倒是刑警队长有些不忍,不忍又能怎样?他明知道林朝阳是被冤枉的,但他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和局长对着干,在没人的时候,他悄悄把阿舒的手铐打开,然后说道:“林朝阳,你是不是得罪了我们局长?”
阿舒淡淡地一笑:“我是初来乍到,我怎么可能得罪谁?对了,你们局长是谁?”
刑警队长叹口气:“要不,我去给你说说情吧”话没说完,大队长的电话响了,接听后,里边传出来聂国强的声音:“刘毅,赶快去接市局的陈局长。”
阿舒一听陈局长三个字,他明白了,是陈德峰过来视察,自己要不要和陈德峰见面?刘毅大队长往出走,阿舒喊道:“刘队长,麻烦你找个机会叫陈局长提审我。”
刘毅脚步略一迟疑,随后跑了出去。
陈德峰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养鱼池的那起杀人案。
一年之内,县里没有恶性案件,如今养鱼大户无辜被杀,作为市局局长必须前来视察,陈德峰坐在县局的会议室里,县局局长还有各大队等重要干部都在圆桌旁陪着,刑警大队长手拿激光笔,结合投影仪做着案件分析:“根据现场勘查,我们没有发现破案的直接线索,当晚下了冰雨,没有找到遗留下的痕迹,还有,我们调查监控发现,经过鱼塘的道路两侧监控几天前就坏掉了,我们只能根据经验做出判断:死者没有反抗,可能是熟人作案,犯罪分子很专业,一刀致命,切断喉咙,后两刀不是致命伤。”
陈德峰脸色很冷,这都过去一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怎么向老百姓交代?
县局局长聂国强说话了:“由于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很少,我们县局有扩大了摸排范围,把外来人口重大可疑人,也作为怀疑范围,其中有三人有过犯罪记录的,我们都做了调查。”
陈德峰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刑警队长刘毅站起身回答:“三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留下联系方式以后,人就被放了,到目前为止,还有一人,被羁押。”听到这,聂国强皱起了眉头。
陈局长看向聂国强:“哦?那最后这人是什么原因?他到底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聂国强回答:“此人面貌凶恶,拒绝配合,我怀疑此人有别的案子,正联合此人的本地公安局协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