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电话大姐公司里的同事怎么会知道?”贾正也有些奇怪。
娘仨正在猜测,听到门口的动静,一扭头,贾会平黑着脸回来了。
一进门,贾会平就黑着一张脸问,“谁告诉你们赔偿款的事?”
他把脸转向刘氏,问,“你跟他们说的?”
刘氏一看见丈夫这态度,火又往上窜,她说,“我就是跟他们说了又怎么样?这事本来就应该让他们知道。”
贾正与贾星两人说,“这不是妈告诉我们的,但谁告诉我们不一样?人家说的就是事实。”
贾会平走到刘氏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往卧室走,进了门,压低声音但很严厉地说,“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跟燕燕的事?你怎么知道赵燕燕的家?”
“你想干吗?别人说的就是事实!你还想找人家算帐?要不是别人跟我说,那几十万很快就要被你糟蹋掉了。”
“我在外面玩玩怎么了?你一直都亏欠我的,你懂不懂?我在外面玩几个女人算什么,总比你当初怀着野种跟我结婚要强!”
“是我愿意的吗?我也是被人害了。再说,没有这个孩子,你哪来的钱!”刘氏见丈夫又咬这陈年旧事,忍不住声音高起来。
“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别让我查出来是谁!”贾会平说着放开妻子,又走到堂屋,与两个孩子说。
“钱你们就不要想了,我这几天就在郭河镇上看看房子,你们该干吗干吗去,这个家还是老子说了算!”
“爸,那是姐姐的钱,我们都应该有份。在郭河镇上买房子不用这么钱吧。再说,这个房子算谁的?”贾星说。
“房子当然是我的,二姐,你是女人,以后要嫁出去的!”贾正立马说。
“我嫁出去就不能分钱了?我现在还没嫁出去啊,姐姐的钱,我当然也有份。爸,妈,你们不能这样不公平。”
贾星站起来,满脸委屈的模样。
刘氏看着这姐弟俩,两个人没有为花花的突然离世有多难过,现在谈到赔偿款倒是情绪激昂。刘氏一个人走到花花以前住过的房间。
她突然间觉得太对不起这个女儿花花了。
{}无弹窗事到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
刘氏看着儿子和女儿,说“花花是你们的姐姐,只是…她不是你爸的孩子。”
“怎么回事啊?”
“唉,妈以前去上海找亲戚…结果说出来都丢人啊…我也不知道被哪个流氓给打晕了,然后…我回来后不久就发现怀孕了…当时已跟你爸把结婚的日子都订好了…”刘氏提起往事,还象做梦一般。
赵燕燕说的没错,她连睡过她的男人都不知道。
当时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听人说,挑重担,爬山,跳绳…可以导致流产,她试过了,都没有成功,实在没辄了,还吃了泻药,把自己拉得要虚脱了,但孩子却还是没事。
刘氏只得认命了。
这也是贾花从生到死,一直不被喜欢的原因。
一直被当成是孽种,怎么会讨人喜欢!
贾正与贾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太突然了,他们还没适应过来。
刘氏望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女。
同样都是她的孩子,但这两个与花花比较起来,她要疼爱他们得多,可是,这两个人却远没有花花那样懂事。
贾正还在读书,头发却染得象隔壁家的那条黄狗,整天爱穿着破洞牛仔裤,吊儿郞当的,哪里象学生的样。
贾星嘛,眉毛眼睛都象她爸,她嫌难看,重新绣了眉,还嚷着要去把眼睛也弄成双眼皮。天天描来描去,脸上擦胭抹粉,这样装扮下来看上去是漂亮了不少,不过,与自己却明显产生了生份。
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刘氏可不敢象吼花花那样吼这两个儿女。
三个人在灯下闷坐着。
刘氏忽然间想起来。
自己没有跟儿子和女儿说,他们是怎么知道100万的赔偿款这件事的?
贾会平出了门,他心烦意乱地往郭河镇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