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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梦是后来才知道，那天，少年小宝坐在校门口的栏杆，一边晃着腿，一边吐烟圈，一边对齐欢说了一些话。

请齐欢和曲梦去吃哈根达斯是小宝最后才说的。而在此之前，少年小宝还对齐欢说了别的一些话。

这些别的话，直到齐欢专毕业，来到海和程小宝团聚，齐欢才在一次聊天时，告诉了曲梦。那时，曲梦正在海外语外贸大学大三。

那天，少年小宝吐着烟圈，让自己看去像一个男人的样子——事实，他吐烟圈的姿势，确实也引导出了齐欢这样的想法。

齐欢后来和曲梦说过，第一次看程小宝抽烟，觉得程小宝很an。

当时，夕阳余晖里的小宝沐浴着金光，他额前那一绺金发看去像秋天里的一串麦穗，闪耀着成熟的光芒，在齐欢眼里散发出无限魅力。

小宝的话是随着烟圈，一圈一圈飘起在空，飘入齐欢耳的。很多年后，齐欢想起这些话来，似乎仍旧能闻到这些话语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

小宝那天是这么说的，他说：

——齐欢啊，你知道一个男人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一个女人了吗？

（齐欢自然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发光的小宝，小宝继续说道：）

——男人喜不喜欢一个女人，要看自己下面硬不硬。以前，我以为男人只有在憋了尿的时候下面才是硬的，因为我每天早被尿憋醒时，下面都像一个小钢炮一样，硬邦邦的，等拉完尿好了，软了；

（齐欢的目光随着小宝的话飘来飘去，却不敢乱停，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小宝却丝毫都不以为意，悠悠地继续着他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