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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桐去到寿司店的时候，是午十点，店员刚班，正在洗扫擦抹，准备开始一天的营业，关雨桐是店里第一个客人。

关雨桐坐下不久，程小宝出现了，关雨桐刚想问程小宝点些什么吃或者喝点什么，店员已经送两杯茶水和几碟小吃。

关雨桐和程小宝寒暄了几句话，又观察了一会儿后，关雨桐已经知道，这家寿司店是程小宝开的。

程小宝没有急着问关雨桐找他干什么，而是先问起了齐欢的现状。

关雨桐毫不隐瞒地向程小宝坦陈了齐欢这些日子天天以泪洗面，整个人憔悴不堪，生活得非常痛苦。

程小宝愣怔当场。

关雨桐又告诉程小宝，曲梦为了帮齐欢离婚争取孩子，带着齐欢一起去咨询律师的事，咨询结果，如果离婚，齐欢争夺孩子根本无望，齐欢为此痛苦不已。

程小宝继续呆呆地听着。

最后，关雨桐说了两天前，齐欢来见曲梦，哭着决定还是离婚，即使因此不得不放弃许一一。

关雨桐没有告诉程小宝，齐欢说，程小宝是她的空气。

关雨桐向程小宝讲述这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内心对程小宝竟然是嫉妒的，为什么曲梦不能像齐欢那样，离开胡新平和他过呢？曲梦如果离婚，是连牵绊都没有的，曲梦和胡新平还没孩子呢。

程小宝是齐欢的空气，他关雨桐于曲梦呢？恐怕连一点调节空气的清新剂都不是吧？

关雨桐有一次从别的办公室拿来一瓶空气清新剂，想在销售部主管办公室喷洒，曲梦制止了她，曲梦从来不用空气清新剂！

关雨桐看着对面的程小宝，他已经讲完很久了，程小宝却始终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关雨桐注意到，程小宝放在杯子边的手，在微微发抖。

齐欢从来没有和程小宝提过她要离婚的事，小宝也不敢问齐欢，他只怕问出去这个问题，让齐欢为难，而齐欢一旦拒绝，他怕自己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