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油玛人低下头,俯视自己的胯步。那里早已变得湿嗒嗒的——伟大的油玛使者吓得尿裤子了!油玛使者面色铁青,腿一软,坐倒在地。坐倒之时,不小心轧到了一人的胳膊,那人摸到了湿漉漉的裤子,下意识的抽开手臂,脸一别,还翻个身!卧槽,你当你丫的睡觉呐!“起来!”那使者暴喝,抓住那看起来像是侍卫的油玛人的头发,“临阵脱逃,该当论剐!”“哎哟哟……大人,我不得以啊!您要知道,那家伙他会剑法,我只是个普通的侍卫啊!”“嘁!”使者气愤的把他扔在一边,“堂堂的油玛使者,被烈尼人给救了!”侍卫们不敢多言,虽然他们也很好奇这使者都尿裤子了居然还这么严肃。扉尼推开客房的门,带进来一缕霞光,映射在床上,照到阿臭那肥猪一般的睡姿上。扉尼眉头一蹙。“起床啦!阿臭!我们还要早起赶路呐!”扉尼大喊。见阿臭不应,他抓起床单的一角拉扯着。阿臭奋力抵抗,也伸出手抓住另一头,两人拉扯着床单僵持着。“啊——还早呐!再睡会儿!”阿臭一边抵抗一边用高过扉尼的声音大喊。喊声一次高过一次,震醒了这旅店中正熟睡的所有人,他们怨声载道,骂骂咧咧。“快——起——床——”扉尼使出吃奶的劲,床单紧张的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持不住,四分五裂。阿臭也是拼上全力,好像下一秒恐怕要被动开启“狂怒”的样子。“啊——”随着“嘶啦”的声音,床单裂开两截,阿臭心安理得的裹着半截床单打起了鼾。扉尼捏着床单,气恼得把他扔到床上,并撂出狠话:“好……阿臭。不起床是吧!那今早的饭别吃了!”“那不行。”阿臭猛然坐起,躬身,穿衣,下床,神色凛然。“饭俺还是要吃的。”正说时,一笼热腾腾的包子从门口被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刺激着扉尼和阿臭的食欲。“老板你搞错了吧我们没点包子。”扉尼还是保持理智,但阿臭的手已经伸过去。“没搞错,就是给你们的。慢用。”老板嘿嘿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扉尼和阿臭面面相觑,阿臭被包子的香味刺激得口水不断。“这不是我们点的,所以不能吃。阿臭,忍着。”扉尼盖上蒸笼的盖子。门口又传来“吱唧”的声音,房门又被缓缓拉开。这次走进来三个人,是昨天的油玛人,他们看也不看扉尼忌惮的目光,只是板着脸自顾自的在矮茶几旁边跪坐下。扉尼下意识的把盛包子的蒸笼往里推了推,却碰到了阿臭刚刚伸来的“爪子”。“你们……有事”扉尼警惕着,这群油玛人不会还不肯善罢甘休吧!“我们的总部昨天才发来消息,他们截获了乌塔族的信息,昨天的那两个盗跖的确是来暗杀我们的。”油玛使者板脸正坐,一脸严肃的说,“他们想要更加激化烈尼与油玛的矛盾,想要破坏眼下的和解,所以派了盗跖想要暗杀我们。我们昨天太鲁莽了,错怪你了。虽然你是烈尼人,但我仍要向你道歉。”他低下了头,满脸愧疚。两国外交,最重要的就是使臣。使臣就是代表了国家,使臣被杀就是想要挑起战火,所以使臣的工作很危险,一般都是有着大无畏冒险精神的说客。但从这个怂得五体投地的油玛使者上面,扉尼看不出一点“勇者”的模样。“哦……”扉尼放松警惕,“我也不是故意帮助你的,只不过是不救你们违反武士精神。……另外你们说的‘烈尼和油玛和解’是什么意思哪年的事情”使者坐直身子,诧异的看着扉尼。“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扉尼在深山老林里砍了三年柴,那里缺水断电不说,哪里有什么可以联络外界的东西啊。扉尼不打算细说原因,反正他们也没必要知道。“呃……两年前就已经和解了,烈尼……”使者偷偷查看扉尼的神色,但扉尼疑惑的神色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他松了口气,“烈尼以割去大半实力范围给油玛做赔偿,油玛才停止了战争。”“割地!”扉尼额头青筋暴出,他处在盛怒状态下,一拳砸向矮桌,豁了一个缺口。油玛人们急忙叩首,他们的国家虽然扬眉吐气,但他们却不敢直接反抗这个烈尼人。“一定是鲁彦这个混蛋!这个卖国贼!看看他干得好事!”扉尼血气方刚,说这话时,肩头幽幽黑气攒动。憎恶之气。“你知道鲁彦”油玛使者胆怯的问,“他可是烈尼里面的老顽固派啊,率领镰弑团在一线天和我们死战不止,我们耗费了极大的代价才攻溃他们。听说只有打得只剩只身一人的鲁彦回到了部落,镰弑团被全部消灭了。他因为看不了烈尼百姓疾苦的情况,所以决定才不得已投降的。”他顿了顿,“按你们说,他应该算英雄吧。我们都有点尊敬他,所以他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卖国贼’呢?”“什么?!”扉尼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东西,“鲁彦他……这么爱国!不可能吧……”难道我错怪他了但她随随便便就处死妈妈是真的,尽管如此,他也不能算是个“英雄”。仇,我一定要报,并且还要问清楚,我爸爸到底是谁“这件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最后还是非常感谢您!”油玛使者说完这些和随从们起身鞠了个躬,“毕竟是救命之恩,以后有报恩机会我会尽力相助。抱歉,由于我们的国别原因,我能许诺的只有这些。告辞。”目送他们走后,扉尼一个人陷入疑惑中,“按理说他不会这么爱国,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相反的人格你说是吧,阿臭。”“唔嗯$%哝≈ap;ap;咕噜。”“啥?”扉尼回头看阿臭,阿臭正一个人嚼着两人份的包子,吃得起劲。“阿臭!你把我的那份也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