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抬起的手朝着男子指过去,话还没吐出口,身体便直挺挺的朝着地面倒下去。
看到孟四如意料中一样躺在地上,男子的眼中满是轻蔑与讥讽。冷的眸光扫过已经气绝身亡却依旧瞪大眼睛的孟四,男子用手中的长剑将那两个布袋挑开。
从里面缓慢的爬出来两条全身翠绿的毒蛇,像是感受到了孟四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两条蛇则快速的盘旋在孟四的身上,吐出的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也只有死人才能将所有的秘密都烂在肚子里!”
男子邪魅的勾起唇瓣,自言自语的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待叶婉若到达约定好的地点后,盛权已经等在那里,显然有一段时辰了。
“不好意思盛兄,我来晚了!”
叶婉若歉意的与盛权打着招呼,盛权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谦逊的说道:
“我也是刚到不久而已,我们快过去吧,迟到了可是对学者们的不尊敬!”
叶婉若点了点头,便快速跟上了盛权的脚步。
跟随着盛权来到了一座民宅前,那宅子从外观看上去,与普通的住宅并没有什么不同。
古色古香的大门前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房檐的两侧高高的悬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随着盛权走进去,便看到映入眼帘的萧墙上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墨字。
越过萧墙,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四合院。红墙绿瓦的古建筑透露出文人墨客的气息。
四合院的四周种植着结构细致的杉树,在轻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
院落的中间则种植了一颗参天的银杏树,银杏树下摆放着石桌、石椅。不知道这里的银杏权是否也有‘杏坛之称’?
杏坛原指孔子在银杏树下讲学,后用来喻指传授学业的地方。
传说高丽末年、朝鲜初期宰相孟思诚就在院子里种下两棵杏树,在树下传授学业。
这倒让叶婉若有种荣归故里的熟悉感!
仔细辨别,鼻息下还隐隐闻到了令人心神宁静、情绪幽静的淡淡沉香。
相传,经常佩戴沉香,受沉香气味以及关于沉香的宗教思想影响。久而久之,性格就会变得温顺乖巧,自然也就拥有了沉香的一些高贵品质。
当然,这些没有亲身经历,也无从查证。
随着盛权推开西厢的房门,便看到房间里挂满了文人墨宝,或是字画,或是条幅,高高的悬挂于半空中。
硬杂木制成的桌椅围绕在四周,里面坐满了年岁不一的学者。
当看到盛权走进来时,都纷纷起身,相互鞠躬作揖。
叶婉若也学着盛权的动作,有模有样的与各位学者做着文人的礼数。
待盛权与叶婉若落坐后没多久,便看到一位白发苍颜的老者走到正中间的位置上,沉稳的声音如钟声一般底气十足,在房间里传散开:
“欢迎各位小友与同修来到老朽的陋室,今天的以文会友将别出心裁,两人为一组自由发挥。如若有佼佼者脱颖而出,老朽将送上珍藏多年的笔墨砚台作为莫逆之交的相赠!”
叶婉若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脸上的笑意依旧不改,对于孟四那探究的神色也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帮你,这个你拿着,到那边的小摊上用点早膳,看着我帮你打,怎么样?”
叶婉若压低声音继续表达着,生怕孟四不相信自己的决心,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在孟四横眉竖眼,对于这样的打扰很不满意,即将要发火的时候,便看到叶婉若从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了一锭银子。
白皙的手将银子抛到了空中,又稳稳的握在了手心里,看向孟四的眉眼中满是笑意。对于孟四这样的赌鬼来说,你对他和颜悦色可能无用,你对他蛮横无理也可能适得其返,只有钱才能使鬼推墨。
只见孟四带着褶皱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脸。
心想着,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让自己碰到了,有银子拿不说,还愿意帮助自己出力泄愤,自己只需要坐在一旁吃早餐就好!
就在孟四即将接过这银锭子时,叶婉若却又不着痕迹的移开,开口与孟四确认道:
“那您这是同意了我们的交易?”
“同意,同意,这样的好事不同意那是傻子!”
孟四不停的点着头,意表着自己的决心。
周围聚集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不停的摇着头,眼中的愤怒与鄙夷像是随时想要将叶婉若吞没一般。
“老板,给那位客官来一碗馄饨!”
“好嘞!”
叶婉若朝着不远处的馄饨摊上忙乎着的老板喊道,得到老板的应承后,叶婉若收回了视线。
朝着孟四手中的扫帚看去,孟四连忙赔着笑脸,将手中的扫帚送到叶婉若的手中。
叶婉若拎着扫帚比划了两下,觉得还算顺手。
也将手中的银锭子朝着孟四的手中扔了过去,孟四接到银锭子后,先是放在牙上咬了咬,确定了是真的,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叶婉若也失去了与孟四演戏的兴致,朝着孟四挑了挑眉。
孟四便识趣的转身朝着那馄饨摊走去,这时,叶婉若突然收起了眼中的狡黠,勾起了唇瓣,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叶婉若高高的举起扫帚,却不是对着已是遍体鳞伤的妇人,而是那还沉浸在金钱喜悦之中的孟四的背影。
孟四还在算计着这块银锭子的利用价值,便感觉到自己身后呼啸而来的劲风,不等孟四闪躲,随着那劲风而来的重物击打在孟四的后背上,传来清晰的痛感。
众人还在惊讶于叶婉若的变化,那边已经传来了孟四的惨叫声。
孟四被叶婉若这突然其来的袭击,向前踉跄了几步,便立刻快速的转过身。
可却没想到叶婉若比他的动作更快,迎面又是一扫帚扑面而来,打在孟四的面门上。
那扫帚上沾着的灰尘,一齐都趁机进入到孟四的眼睛中,致使他睁不开眼睛。
双手不断揉着眼睛,可是越揉便越是疼的厉害。尽管如此,孟四的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双腿不断移动着、奔跑着,口中还骂骂咧咧着:
“你居然敢打我?我孟四也是你能动得起的,也不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叶婉若也没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他,看着他如小丑一般,在自己面前像只无头苍蝇般来回逃窜着,叶婉若下手的动作更加狠戾:
“本公子就是睁着眼打你又怎样?我让你欺负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是不是?以后你再打女人,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