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秦皇也因此一双眸光,阴晴不定的转向了莫亦嫣,面色微沉,龙心不可揣测。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这毒妇一定是怨恨当初臣妾下令,将陈嘉卉嫁给李成康的事,所以才会借题发挥,想要冤枉臣妾。皇上,我们夫妻二人这么多年,臣妾自知皇上待婉若如亲生女儿一般,婉若年幼丧母,臣妾疼她都来不及,臣妾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还请皇上为臣妾作主,还臣妾一个清白啊,皇上!”
莫亦嫣惊慌的解释着,可在此时却显得苍白无力,看着莫亦嫣哭喊着冤枉,不断嗑头请求相信。南秦皇却对此不为所动,冷眼打量着莫亦嫣,似是在揣测她辩驳的真假。
面前的情景令陈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的死又何妨?叶婉若生死未卜,不足为患,莫亦嫣再因此受到惩罚,陈嘉卉死也算瞑目了,用死来交换这样的结果,很划算不是吗?
南秦皇的冷眼旁观令莫亦嫣失望至极,忽然一双眸光愤恨的转向陈夫人,身体猛的朝她扑了过去,语气阴沉的说道:“你这毒妇居然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莫亦嫣的做法却令南秦皇的面色更冷了几分,如此泼妇行径,哪里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大概看出了南秦皇眼中的不满,尉迟盛连忙抬步上前,拉住莫亦嫣,厉声制止着:“母后!”
尉迟盛的动作有些迟,虽然及时拉住了莫亦嫣,长长的指甲还是在陈夫人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划痕,鲜血渗出皮肤,头发也被莫亦嫣抓烂,略显狼狈。
随着尉迟盛的动作,莫亦嫣这才渐渐恢复了理智,顺着尉迟盛的眸光这才注意到南秦皇此时失望的神色,连忙叩首,凄婉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陈夫人,你既指证一切都是皇后所为,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欺君之罪,想必陈夫人也应该知晓,请陈夫人如实招来,朕或许还能网开一面!”
半晌,南秦皇才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陈夫人,沉声问道。
提到证据,只见陈夫人如同早有准备一般,在怀中拿出一张字条,面色看似严谨的回答着:“回皇上的话,这是皇后娘娘交给臣妇,与锁命门联系的凭证。臣妇一直贴身保管,还请皇上明察!”
此时,德正业已经回到南秦皇的身边,看到陈夫人真的拿出证据,在南秦皇的示意下,躬身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接过凭证。
再次走到南秦皇身边时,双手谨慎的递了过去。
所谓的凭证,不过是与锁命门交易时,收费的证明而已。本无疑问,但在凭条的最下方落款的位置却写了一个嫣字。与其说那是字,还不如说是印上去的,与莫亦嫣的嫣字刚好符合。
见此,南秦皇的眸光陡然转向莫亦嫣,一把将那凭条扔向莫亦嫣,冷声说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皇后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到龙颜震怒的质问,皇后莫亦嫣连忙踱步上前,跪在了一侧,婉声说道:“臣妾疏忽,没能照顾好婉若,让婉若受到如此病痛的折磨。可臣妾也是疼婉若的,知道婉若身体虚弱,还特意命人做了参汤送去给婉若补身子,却没想到会被有心人利用。原来臣妾也是好心,听陈夫人说为女儿超度亡魂,便准许她住了下来。谁成想,陈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臣妾识人不明,才铸成此错,还请皇上责罚!”
莫亦嫣的话使南秦皇眸光微闪,原本这次同意莫亦嫣的建议,让叶婉若跟去,南秦皇也有自己的思虑。
虽然知道有莫亦嫣在,叶婉若此行可能会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但委派尉迟景曜去护送,弦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越是危机的时候,救命恩人才是越容易入心的。南秦皇如此为尉迟景曜筹谋,也算是花费了一番苦心。
但南秦皇却没想到,事情的后果原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如果叶婉若真的因此而丧命,即便他是受万人瞩目的皇帝,也同样会愧疚不安。
莫亦嫣的小心思,南秦皇不是不懂,此时她的话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
以子墨的回禀来看,很有可能是这莫亦嫣对叶婉若已经动了杀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种事,南秦皇丝毫不怀疑她的手段与能力。
令人震惊的是,莫亦嫣的话音刚落,跪在上方的陈夫人,不顾身份的率先开口:“皇上,臣妇自知罪该万死,但事到如今,臣妇不得不说出实情,还请皇上为臣妇作主,允许臣妇说出真相!”
“说!”
南秦皇威严的声音响起,底气十足的吐出一个字。
陈夫人的杀人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此时听到陈夫人的话中似是含有隐情的话音,在场的几人眸光都跟着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臣妇谢皇上恩典!”
陈夫人朝着南秦皇叩拜行礼后,跪着的身体却突然转向莫亦嫣,眼中没有任何慌乱,从容不迫的开口:“事到如今,既然皇后娘娘不念旧情,那么臣妇也不能再为皇后娘娘隐瞒。臣妇一介贫民,死不足惜,但皇后娘娘呢?”
“你这毒妇到底想说什么?设计陷害婉若还不够,如今连本宫都不放过,本宫岂会容你胡言乱语?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来人,还不快将这毒妇拉下去!”
令莫亦嫣没想到的是,眼前事实确凿,陈夫人竟不认罪,朝她反咬一口。
看着南秦皇越来越晦暗的面色,莫亦嫣已经不敢想像这后果,哪怕陈夫人说的都是谎话也势必会在南秦皇的心底留下隔阂。
南秦皇本性多疑,借此陈夫人的话语,南秦皇难保会不顺势想到她莫亦嫣所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