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就生出了容锦这样的货色呢?
云晓思绪在脑中流转间总算是迎来了这安静氛围里的第一声,出自安国公主。
“父皇,我跪的膝盖都疼了。”天真的小公主一点也没被当下干巴巴的氛围干扰,跪了一会后发现她父皇一直不说话就觉得和往昔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兰枳先前说的话被她当做胡言乱语抛之脑后。
长这么大膝盖还从来没碰过地,这次如果不是见父皇脸色阴沉有些可怕她也是不会跪的,可都已经跪了长这么久了应该也够了,小公主思及此耍起以往惯用的撒娇之策。
可向来疼爱她的父皇这次没让她如意,几乎是她声音一落,男人手中的杯子就砸到了她跟前,瓷片摔的从她耳边飞蹦走,她呼吸都差点停掉了。
“父,父皇”
她不明白,不就是要剜了云晓那个瘸子的眼睛给云水报仇吗,以前她也没少抽那些贵女们,父皇从来都是人前骂她,人后又赏她东西哄她的。
这次……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皇帝冷眼撇过小公主惨白的面容,心里生出一丝丝的怜惜,最后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目光落到了安安分分跪在旁边的太子妃和兰小姐身上。
“太子妃,兰家姑娘,谁给孤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对着她们两个比对着容若温柔许多,可这都半半柱香的功夫了,该知道的在场的谁还不清楚吗?
云琯并不知道具体事宜,微微拧眉:“禀父皇,儿臣并不清楚具体,只知道安国公主要挖了我娘家四妹的眼睛,赶过去时也只见安国公主扬鞭要对我四妹下死手!”
云琯也不管其他,只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挖眼睛,下死手几个字都咬的极重。
旁边观望的云太傅和太子殿下眸子里皆暗暗浮出了一丝不赞同,云琯看的分明,却一意孤行。
皇帝闻言多看了她两眼,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最后归于自己的错觉看向兰枳:“兰家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