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里有个练武台,供学子们平时切磋,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唯独练武台上没人上去。
隔着人群老远就能听到练武台少年的哭喊声:“大夫你救救云薛,求你了,求求他。”
云之原本是抱着云薛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的,可那些大夫给云薛看过之后各个都摇头,一脸没得救了的样子,云之顾不得其他,放下云薛后就跪着给那些大夫磕头,砰砰砰的磕头声听得人心慌慌的。
没几下云之的额头就糊了一层血,血顺着鼻梁往下流,看起来十分可怖。
几个大夫劝不住他,摇头叹气:“云公子这是何苦,老夫等人医术不精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云之仰着头,闻言僵在原地,最后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江揽月和子书枫眠闻讯赶来就见他和云薛一个浑身是血的躺着生死不明,一个跌坐着哭的如同幼童。
“阿薛!”江揽月犹如被人在寒冬腊月推进了冰湖一样,手脚都冰凉,只能下意识的冲上了练武台,他还诶到云薛身边,云之就先看到他了,连爬带滚的到他跟前:“江先生求你救救云薛吧。”
他跟云薛既是堂兄弟又是好伙伴,关系好到同吃同住,衣裳也互穿的地步,因此之前不止一次听云薛说起过江揽月,虽然云薛没有说过江揽月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云薛说他们是认识的。
现在云薛的情况学院里的先生和大夫没人能管,他也受了伤背不动云薛,只能指望和云薛认识的江揽月背着云薛出太学院去别处寻医。
那厢没有被云之拦住的子书枫眠已经查看了一下云薛的伤势,他不懂岐黄之术,但是简单的查看
一下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等他查看过云薛的伤势后他的脸色就完全沉了下去。
“怎么样?”江揽月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咯噔,不好的念头直冲脑子。
“被挑了手筋脚筋,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已经是命悬一线了。”说着他摇摇头,可心里却想到了那个女子,他知道这个叫云薛的是云晓唯一的亲弟弟,若是云薛死了,那女人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