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具当真是有些不简单。”江寒自言自语了一句,借着月光向那面具望去,此时经过仔细观察还真是发现上面透露着暗红色斑迹,想必是经过长时间鲜血的浸泡才会有这样残留的颜色,而且…
江寒此时脑子一闪,想到自己现在跟那一日比起来确实是多了不少的杀戮之心,而这个面具也就变的诡异起来。
“有点意思。”江寒上下翻看了一眼这个面具,只感觉这东西里外都透漏着邪气,不过江寒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明天他就要去角斗场了,在那种地方他更不可能心怀善念,不光是有杀戮之心,更是要杀他们个血流成河!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江寒倔劲上来,根本没想过这东西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反倒是觉得十分合适。
至于影响,他都是要去角斗场拼命的人了,还在乎什么影响。
“呼…”江寒轻呼了一声把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倒是感觉跟自己的脸型十分契合,带上之后丝丝凉意顺着脸庞渗入大脑,精神也为之一振,变的十分清醒,而脑海中似再有血腥的画面渐渐传来,随后整个画面渐渐汇聚成了一种信念和一个字——杀!
“杀…”江寒嘴中也轻轻吐出来一个字。
明日,无论是遇到谁,唯有让对方血溅竞技场!
夜凉如水,沙漠中的昼夜温差很大,江寒再带着这样一个凉丝丝的面具简直就是让他整个人冷至透彻,而他的心,也一样冰冷。
江寒甚至一直都在思考,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还有何牵挂。
父亲,可能是他唯一的牵挂,但…如果没有他的话…或者说他不曾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江枫根本还至少是一名长老,就是因为他…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自然就要让他们对自己父亲的伤害十倍奉还!
“苏酥?”
“真奇怪的名字啊…”
“你…你活该挨我姐姐的罚。”苏酥没想到江寒竟然如此没有礼貌的先说自己的名字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寒没想到苏酥听力这么好连忙伸出手去跟她握了握手道:“你好,我叫江寒…”
“哼!”苏酥看起来还有些生气,跟江寒手碰了一下立刻就缩了回去,气鼓鼓地又坐在了角落里。
“咳…”江寒不免有尴尬,随后笑了一声道:“那个嘿嘿…你看我明天就要去送死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一说到送死这两个字苏酥的表情果然好了许多,随后面色一暗道:“你…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替你去求姐姐,求她不要让你明天去角斗场…”
“不必!”江寒冷冷打断苏酥的话道:“你去求她只会让她看我的笑话,求人,永远不如求己。”
“可是你…”苏酥一脸关切,好像十分不忍心看着江寒无故惨死,毕竟江寒在她的眼中属于是有实力的,可现在他大伤未愈,就这么死在竞技场上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我没事。”江寒站起身来,眼中有些深邃地望向远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苏酥道:“就让我,给这所谓的角斗场带来一阵腥风血雨吧…”
苏酥闻言怔怔地忘了江寒一眼,似不忍心再打击江寒,只是从身后拿出一套衣物来道:“穿上吧,明天…”
“明天,就是你我永别之时!”江寒接过苏酥手里的衣服,目视前方平静道:“要么我被人杀死在竞技场上,要么就是我杀光他们离开你们,今日赠衣之情我会铭记在心!”
见江寒如此说苏酥也是面色一惨道:“我明白,希望你明日能杀出重围,你我再言道别。”
说完苏酥漠然转身,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江寒则是就这么矗立良久,随后他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在静静的月光下,从斗戒中把自己的酒葫芦拿出来,仰头痛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