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罪!”
好在是刑场的士兵极多,强力压住了躁动。
监斩官不以为意,心中一狠,抛出令牌:“行刑!”
监斩官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箭鸣。
嗖!
令牌在半空中被一支突如其来的飞箭给射在了监斩官面前的桌上!
一支箭明晃晃地出现在了监斩官之前,吓得他差点儿钻进了桌子底下。
“来人,来人!有人劫法场!”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心说这样的场面还有人敢来劫法场?是不是不要命了?
疑惑之间,就听远方一声大喊:“庸王殿下驾到!”
“庸王?”
“哪个庸王?”
庸王这二字在京城出现得极少,所以当在场众人听到庸王二字只是皆是为之一愣,半天没想明白是谁。
忽然又一人喊:“是三皇子殿下,庸王!”
这一下,所有人都记起来了,原来是三皇子!
但是他来做什么?
这个三皇子在京城的风评可就差了,单一个“庸”字就是全京城的笑柄,都知道皇帝的皇子之中,最庸碌无为的就是他。
被封为“庸王”发配江南,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三皇子只能守着他的封王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他现在出现了。
“他不是在扬州吗?什么时候回到京城来了?”
“是呀!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他现在来要干什么?劫法场?”
“他倒是要有那个胆!他敢来捣乱就是摆明了跟太子过不去。”
“对,你们忘了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见了太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都躲不赢,还敢跟他作对?”
众人议论纷纷,却见一对车驾,在数个侍卫的保护之下到了刑场当中。
监斩官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庸王,所以并没有太多在意,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有些嘚瑟地问:“庸王殿下,这里可是刑场,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来捣乱的!”
李庸掀开车帘,看也没看监斩官一眼,只说:“擅自篡改时辰,给本王砍了!”
监斩官一听,大怒:“你敢!”当说出两个字,就见庸王身边的精壮汉子,一刀下去,监斩官人头落地!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就在夏商头顶。
吓得夏商差点儿咬了舌头。
站在小屋门前,夏商止住了步子,回头望着遥远的皇城之外。
“为何只有一声惊雷乍现?”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但夏商现在自身难保,也没有去多想,举步进了屋子。
……
滂沱的大雨中,开裂的牛面无声地落入雨滴,溅起了水花,鲜血流过渐渐将水花染红,灰白的天地之间,这一抹鲜红是那么显眼。
一具苍老的身体倒了,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的半个头被人拎起来抱在了一个包裹里。
整个身体看上去十分惨烈,但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老人会是一个宗师。方成将那半个头包好,跨在了后辈,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冷笑道:“对不起了,老首座。你若不死,我便永远无法掌控铁臂司。您一直说我没有主见,这一此就当一回有主见的人吧。铁臂司永远不会成
为别人附庸,我也永远不会让人骑在头上!”
方成啐了一口,收回带血的黑刀,在从老首座身上搜出的圣旨上擦掉血,然后随意地将圣旨丢在了带血的雨地里。
……
“大人,先前您还自信满满,为何一进门就满脸忧郁,似是有心事。”
夏商忧心忡忡地到了老太监面前坐下,问道:“先前那一道红霞,您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哦?大人这也能想到?”
“公公,您先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的确,先前那一道红霞确实让老奴感应到了一个人。在那么一瞬间,老奴有过先杀了大人的冲动。不过,大人真是吉人天相,很快老奴便察觉到不用那么做了。”
夏商急问:“为何?”
老太监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不是死了?”
“大人,您似乎什么都知道。”
夏商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浓烈:“是不是有宗师死了?是不是铁臂司的老首座?”
老太监看了夏商一会儿,回答:“宗师死了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你说的那一位,老奴就不知道了。”
夏商抽了一口凉气,心说怕是外面出了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
费了这么大的劲,如果最后没有救到那些文人,还将老首座害死,岂不是自己的过错?
看着夏商忧心忡忡的样子,老太监又笑着说:“大人,就您现在的状况,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