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筝!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而我千辛万苦,掏空心思、费尽心机的去做,却仍旧得不到。你却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的东西抢去了!
这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难道连你都看不到的么?
她那么一个粗鄙不堪的人,怎能与我这般高贵圣洁的人相比,不对,别人都说我是仙女的,我是世人眼中的仙女,没错,就是这样。
高贵圣洁的仙女!
她一个粗鄙的下贱丫头,怎么配得到父皇的疼爱?
尊贵的嫡公主身份?
就连她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她而喜欢那个死丫头。
她有什么好的?
到底哪里值得那么多人去喜爱她?
楚筝!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怨就怨你抢了我的一切,这一切本该是我的,都是我的才对!
你该死!
凤鸣宫,玉皇后拉着楚筝絮絮叨叨。
“筝儿啊!你这才回来没多久,明天就又要离开我了,母后舍不得你啊!”
玉皇后红肿着眼睛为楚筝收拾行李。因为楚筝刚刚回宫不久,玉皇后稀罕的紧,便直接将楚筝安排在了自己的凤鸣宫里与她同吃同住。
玉皇后这一哭,看的楚筝手足无措,心里也慌慌的难受。她还是挺喜欢这个便宜娘的呢!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娘,突然冒出个娘来疼爱她,她还是很受用的,虽然住不大习惯这个皇宫。
这会见她哭成泪人儿,哭的楚筝直抓耳挠腮。
“哎呀,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过是去东临参加个大比嘛!比完了不就回来了嘛!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别哭了哈,哭丑了,那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的便宜爹就不稀罕你了!那些花儿草儿的小贱娘儿门们还不可了劲往便宜爹身上招呼!你可得漂漂亮亮的把便宜爹拴住了啊!”
“噗嗤”一声,玉皇后被她这番没大没小,枉顾礼数的话给逗乐了。
这死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楚擎空亲自带着她去接女儿的时候。
还记得楚擎空与她见到这小丫头的第一面时,楚擎空激动的让这小丫头喊他父皇。她当时一副小痞子样正恣闲惬意的挖着鼻孔,悠哉悠哉地问道。
“父皇是个什么东西?”
楚擎空与她皆是被她这话一掖。楚擎空告诉她父皇就是爹的意思。
楚筝怒了,还挂着鼻屎的手指直接怒对着楚擎空鼻子破口大骂。
“啥玩意儿,泥玛让老子喊你爹,老子特玛的是你爹还差不多!”
她倒是没晕厥,只是两眼发懵,脑袋突突地。
楚擎空却是当场仰地绝倒——
幸而医师说只是被刺激过度才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楚筝扯着她的衣袖将她从回忆中拉出,看着这个小女儿,颇为无奈的宠溺一笑。
楚瑜看着手中的药剂,略显媚态的眸眼微眯,勾唇一笑。
“青黛,随我去皇宫。”
西楚皇宫,楚瑜带着青黛站在御书房门前,对门口的护卫嫣然一笑。
“你进去禀报父皇一声,就说我有事求见。”
护卫见九公主对他笑的温婉,很是受宠若惊,恭敬的道了声是,便进去通禀了。不一会便又回来再次恭恭敬敬的请人进去了。只留青黛在门口处侯着。
楚瑜进去就见到父皇在那里批阅奏章,跑上前去从后面搂上楚擎空的脖颈,俏皮的没大没小。
“父皇,您猜猜我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啊!”
楚擎空大笑。
“哈哈,是不是我的瑜儿又制出什么宝贝圣药了?”
楚瑜松开楚擎空,转到他面前,伸手扯上他嘴角的两撇小胡子,噘着嘴撒娇。
“没意思,父皇又猜出来了。”
“哎呦……哎呦……疼,朕的宝贝公主快松手,你父皇这胡须快被你扯掉了。”
楚瑜松开他的胡子,见楚擎空眼带精光的望着她,心中得意一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摆在桌上,看着他那蠢蠢欲动的神色,明明很想立马打开看看,却偏偏假装淡定的模样,让她觉得好笑。
楚擎空盯着眼前的瓷瓶到底是忍住没有立马拿过来打开,反而若无其事,假装淡定的问道。
“瑜儿啊,这回又是什么丹药啊?”
“父皇,这次啊,可不是丹药,而是药剂。”
药剂?
难不成炼制不出什么好东西了,拿药剂来糊弄他来了?
心中顿时有些不虞,面上却喜怒不形于色,兴致讪讪的应付着楚瑜。
“哦,药剂啊,什么药剂啊?”
看出了父皇的不喜,也不再卖弄关子,连忙解释。
“父皇,这可不是一般的药剂,瑜儿这药剂是为大比做的准备。”
楚擎空一听又来了精神。
“哦?不是一般药剂?怎么个不一般法?”
“父皇你找个人进来试一试便知。”
楚擎空当即就喊了人进来,来人正是门口的护卫。
“父皇,拿把匕首在他腕上割上一道试试。”
楚擎空示意,护卫二话不说就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唰”的一剑割在了腕上。
楚瑜拿起那瓶药剂就滴了几滴在护卫的伤腕上。
然后楚擎空就看见了奇迹的一幕,脱落了结疤的腕上,剑痕仍在,那道疤证明着刚才确实有伤,不过已经完好了,太不可思议了,震惊于药剂的治愈力。
楚擎空暗暗咋舌。而后就是狂喜,在御书房外都能听到御书房内传出的楚擎空的笑声。
众人心知肚明,肯定又是九公主制成了什么好药,才令皇上如此愉悦!
毫无疑问,一顿送行的宫廷晚宴成了楚瑜的主场,制出的神药再次惊艳于皇室中人。
“瑜儿啊,你这药可是让父皇对这次的大比更加有底气了啊!说吧,你想要什么?”
楚擎空的一句话,让宴上在座的众人都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