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危默了几息,开口道。
“这两日本宗的九极峰与竹转峰有些个问题,这问题横在两峰之间,这玉衡宗一事,就开不了这个口,开了口,那小丫头也不会应,过些时日再说吧!”
峻子睿从君时危的话中嗅出了些不对味儿的苗头,眼一眯,瞅着君时危道。
“宗主啊,你九极峰跟竹转峰发生了什么问题啊?说出来让本峰主听听,不定还能出个法子给解决了!”
君时危扬唇苦笑一声。
“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告诉你也无妨,此事就是不从本宗口中说出去,那绰峰主的竺台峰也会将此事宣扬开来!”
若不是因为玉衡宗突然来袭,这会儿,怕是整个宗门都该被竺台峰给宣扬的人尽皆知了,人家可是扬明了要与竹转峰共进退的,怎么可能不传出来给他九极峰的一众宗老们瞧一瞧,听一听,压制一番呢?
峻子睿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盯着君时危,眸中煜煜闪闪的好不恍眼,咧嘴八卦道。
“你两峰出了什么事了,就别卖关子了,还不赶紧说!”
君时危叹声道。
“前几日,濒师侄得了白染小师侄的金菩提莲子突破一事,宗内各个峰里都是知晓的,本宗这九极峰的一众人宗老们得了白染小师侄手中有金菩提莲子的消息后,便坐不住了,欲得了白染小师侄手中的那几枚金菩提莲子,派了侯师弟去人家竹转峰以天微宗的名义逼人家交出金菩提莲子来,若是胆敢反抗不交,便是意在反举天微宗,现在,本宗这九极峰的那几位师老祖、师祖还没歇了这心思呢,这种情况下,本宗如何还能跑人家竹转峰去,让人家竹转峰解决玉衡宗一事?”
峻子睿听的瞪着俩铜铃眼,一脸惊愕的死盯在君时危的脸上,消化了两息后,暴出一句粗口。
“卧槽,宗主你这九极峰的宗老们也太不地道了,怎的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来?人家竹转峰前边刚大义的救咱宗门于水火之中,你九极峰的宗老后脚就整出这事来陷人家竹转峰于水火之中,我说宗主你这九极峰能不能有点节操?”
话一顿,将火气憋了下去,平声静气道。
“宗主,且不说竹转峰对咱宗门的恩义,就这种强抢人家至宝的行径,就说不过去,强抢人家至宝,还要给人家竹转峰扣上一个污名,这可就太无耻了啊,这事搁哪个身上也是不忍你九极峰的,尤其这种污名还是扣在人家竹转峰上,这可是就太寒人心了!”
见曲誉黑着一张脸,君时危漠笑一声。
“曲宗主,这个问题,您回去可得好好的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本宗,别因得这一条矿脉,徒惹本宗的天微宗里闹不愉快,若是因得曲宗主这玉衡宗赔礼的一条矿脉,让本宗天微宗内讧起来,那本宗可是不得不怀疑曲宗主此次来本宗天微宗的用心了?曲宗主,您说是不是啊?”
曲誉心下窝火——
他娘的送赔罪礼还送出问题了?
不过这火却是不能发,若是一言不合,这君时危再与他玉衡宗战起来,那后果,可不是他玉衡宗能够承担的起的!
就凭着那巫主就不会放过他!
憋了又憋,忍了又忍,几息后,终是忍下心火的吐声道。
“君宗主的这个问题,本宗回去定会好好想明白了,尽快给君宗主一个答复的,那星铺城的集珍十条街,本宗回去便命人交还于君宗主的天微宗,告辞!”
见人闪出了殿里,君时危目光落到峻子睿身上——
峻子睿咧嘴笑笑。
“宗主倒是会打发人!”
君时危斜他一眼,开口道。
“你的意思虽是不错,可若是竹转峰想管,这会儿怕是该来人找上本宗的九极峰了,哪里还需要你来多此一举?”
峻子睿挑眉。
“宗主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宗内大事,各峰有责,本峰主怎就来不得了?再者,您得承认咱天微宗能安然无虞,是人家竹转峰的功劳吧?这五万玉衡宗弟子是被人家竹转峰给解决的吧?咱天微宗两次大危机,可都是人家竹转峰给力挽狂澜的吧?那星铺城的集珍街,宗主不也是打算要人家竹转峰来解决嘛?宗主你可别跟本峰主说没这个想法打算!”
君时危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