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要这般害我?”
司马流萱一把狠力的推开司马流婵,惶惶的面色骤然阴郁了下来,一脸惶然已然尽数褪却,只余一片冰冷阴翳,整个人在瞬间颠覆了以往那副怯懦柔弱之态,定定的看了司马流婵几息,忽而狂肆大笑出声,整个人都似疯了一般——
在场一众人瞧着的一愣——
这个司马流萱是疯了?
数息之后,司马流萱笑声寂下来,一脸恨怨的盯在司马流婵脸上,眸中迸发的恨意让司马流婵一怔——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司马流萱眸中会流露出这般深怨强烈的恨意,这般目光还是对着她这个孪生妹妹!
怔忡间,听得司马流萱翳声中尽是对自己的恨之入骨。
“司马流婵,我能够走到今日的地步,皆是拜你所赐,全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凭什么在有我之后,还要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你出现在我身边,日日如蛆附骨的让我在你的阴影之下过活?从小到大,你光芒万丈,耀于人前,父皇母后,群臣百姓,哪一个人的目光是放在我司马流萱身上的?有你的地方,就没有人能够看到我司马流萱!”
说至此,一脸的阴鸷化作一脸的悲苍,眸中恨然至深的死盯着司马流婵不甘道。
“我司马流萱凭什么什么都不如你?凭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驻留在你身上?夸赞的从来都是你司马流婵?宫内的授教业师,夸你书读的好,习教武师夸你身手练的好,宫内侍婢奴才私下里拿你我做比,言我司马流萱不如你司马流婵,就连父皇母后都夸你聪慧懂事,善解人意,偏偏你还要如此日日在父皇母后,文武朝臣面前上演一出对我司马流萱有多姐妹情深的虚情假意,人人颂司马流婵当之无愧为国君之女,我司马流萱呢?我司马流萱又是什么?只要有你司马流婵在,整个南昭国就没有人能够看到我司马流萱的存在,若不是你司马流婵,我司马流萱二十一年何至于活的如此卑微自薄,日日自哀自怨?”
司马流婵一脸懵然恍惚的看着司马流萱——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与二皇姐比过什么!
她没有这个意思!
司马流萱看着司马流婵这副模样,忽而咯咯笑开来,嘲声讽笑道。
“看啊,就是这副一脸无辜的假模假相,才让父皇母后那般的对你赞目相看的,你演的比二皇姐我可是高明多了!”
说着疾步扑到堤旬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啜泣道。
“堤哥哥,你是信我的是不是,那些真的不是我做的,萱儿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真的没有,你们都被骗了,是白染在骗你们,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堤哥哥你不清楚吗?我们可是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不会抛弃我吧?你可是答应过要娶我的,你会说话算数的吧?堤哥哥,堤哥哥,你说话,你不是最喜欢萱儿了麽?”
堤旬阴沉着脸,望着司马流萱的眸中满是厌恶,毫不怜惜的一把将人推开,漠声冷笑。
“肌肤之亲?跟你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可是不少数呢,你还是去找他们来娶吧!”
桓耀之听的嘴角一抽抽——
找那些跟司马流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那可都已经成了亡魂了!
啧啧啧,这个散修盟盟主还真是毒舌的很!
是让这司马流萱去死吧?是这意思吧?
司马流弈一脸木然的看着自家的二妹,整个人有些神情恍惚——
他的二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连他这个大哥都欺骗!
白染挑眉瞅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司马流萱,悠悠道。
“司马流萱姑娘,你这戏再唱下去可就忒没意思了啊,还是适可而止吧!”
扭头看向神情呆木的司马流弈,问声道。
“你们是回天微宗还是跟我们回亡息幽冥地域?”
司马流弈呆愣的转目看向白染,动了动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