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夏见状忙附和道:“韩渠帅言之有理,这样也可以给弟兄们多一条活路,不如试试?”
在场声望最高的两人都带头发话,其他小头目哪敢反对,纷纷同意了这个计划。
…
宛城外二十里,汉军大营。
“报!”
虎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呼喊,不多时,虎帐门口的守卫接过一封信,掀帘入帐,对着帐中一身披甲胄的人作揖道。
“中郎将,宛城黄巾求降,这是降书。”
朱雋未戴头盔,国字脸,八字长须。相貌虽然普通,不过眼神却如磐石那般坚硬。
“呵,降书。”
朱雋接过降书,挥手让虎帐守卫离开。待守卫出了虎帐,朱雋直接把降书丢进火盆中。
渐熄的火苗遇到可燃物,欢快地将降书吞成灰烬。
在朱雋一旁,站着张超,见朱雋如此做,不由得面露诧异。
“中郎将大人,贼寇投降不是好事么,为何不接收投降?听闻北地战乱,还需尽快赶赴平叛呢。”
“好事?”
朱雋轻嘲一笑,摇了摇头,坐在席上,看向张超。
“孟高,这兵啊,基本都是相同的,区别只是领导的人而已。昔日秦国项国在的时候,百姓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所以常常劝降并采纳,是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如今海内一统,唯有黄巾造逆。即便接收投降,也没法劝导他们向善,更没法直接洗刷他们造的罪孽。如果我今天接收了这伙反贼的投降,更会助长了他们忤逆的意志,待我军挥师北上,他们便会跳出来造反。等汉军来攻,他们又摇尾乞怜。在中原腹地接受反贼的投降,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啊。”
张超凝思细想,拱手作揖。
“超受教了。”
朱雋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地看向张超。
“今日你阵斩敌酋,乃是大功一件。本将会上禀天子,请求册封你为广陵太守。广陵一带贼患不繁,你应当能胜任才是。”
听到朱雋为他请封,张超忙感激地深鞠一躬。
“谢中郎将大恩。”张超在弯腰候,故意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串珠玉,装作不小心似得,丢在席间。
朱雋单手抚须,像是没看到珠玉似的呵呵一笑:“孟高不必自谦。”
“那里那里。”张超也装作看不到珠玉的样子,站起身来:“中郎将大恩大德,超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