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听了后,暗暗咬这腮帮子,问道:“这是在茨阳发生的事件,你该报警,叫我来有什么意义?”
韩君说:“尽管这里是茨阳地面,但这些人不像是茨阳的人干的,我们在茨阳,没有得罪任何人,周边百姓,非常欢迎我们,因为这些地里,打不了多少粮食,每年都赔钱,政府又不许撂荒,我们高价征用他们的土地,他们非常高兴,所以,不存在跟什么人结仇的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
“是博阳的人干的。”
“博阳?”
“对,大成的人干的。”
韩君的话,说得如此笃定,薛家良联想到他被告的事,知道这里面有某种必然的联系。但是他不能在韩君面前下任何结论。
他们的车子来到了位于跑马场北部、柳河南岸的君怡公司的石料厂,就见整齐排列的几辆大型装载车和挖掘,凡是驾驶舱有玻璃的,统统被砸,两条连接河边的运送砂石料的传送带和机器,都被掀翻,传送带被割断,工人们正在抢修中。
他们在车上转了一圈后,韩君没有说话,薛家良也没有问,不用问,他就知道这是一伙人所为。
车子回到公路上,薛家良问道:“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于是,韩君就讲邢宝中那天晚上约见她的事跟薛家良说了一遍。
薛家良明白了,大成的人又在使用过去那套惯用的伎俩,不分给我一杯羹,就对你进行威胁恐吓,要不就对你实施打砸,逼你最终就范。
他看着韩君问道:“你希望得到我什么帮助?”
韩君摇摇头,低声说道:“博阳的工程我不想干了……”
不等韩君说完,薛家良就吼道:“你开什么玩笑?说不想干就不想干了!遇到几个地痞流氓就害怕了?”
韩君眼含泪花,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想办法,俗话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还用我教你吗?如果你现在毁标,正中别人的下怀,我还以为你这两年长了不少见识,原来却是一个见硬就缩回的胆小鬼!”
韩君说道:“你会支持我吗?”
薛家良没理会他的话,而是说道:“一会你去组织部,找一份副科级干部任职情况名单我看看。”
“好的,我马上就去。”
罗锐刚要走,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罗锐接通了电话,他捂住话筒,说道:“韩总。”
薛家良接过电话,问道:“韩君,找我什么事?”
韩君在电话里紧张地说道:“薛市长,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遇到了麻烦,向你求救。”
薛家良听得出来,她找他的确有事,就说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茨阳跑马场。”
薛家良说:“我上那儿干嘛去,你来我办公室吧。”
“这个……要不这样吧,招待所我有辆面包车,你到招待所坐面包车,我想办法跟你相会。”
“见个面干嘛这么神秘?”
“这个……见面再谈吧。”
薛家良感到韩君遇到了难处,目前,博阳跟韩君的关系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她有难处,博阳县委县政府有义务为她排忧解难。
放下电话,薛家良跟罗锐说:“韩君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我出去一趟,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干嘛去了。”
罗锐点点头。
薛家良到了招待所后,就一辆金杯面包车停在紧靠楼边的树旁,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别人,便推开车门,直接就上了面包车。
刘三开着车率先离开。面包车等刘三走远后,才开始向前行驶。
薛家良看了看,面包车里,除去司机,只坐着韩君的助理。
薛家良问道:“去哪儿?”
助理说:“韩总让我陪您回茨阳。”
这辆面包车没有走博阳大桥,而是绕道宝水方向,从宝水的水泥拱桥进了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