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儒就把刀递给了他。
布休握刀上前一步,就准备斩断铁链。
姜小白却道:“等一下!”
布休怔道:“为什么?盟主,一个姑娘家受这么大的折磨,你于心何忍哪?”
姜小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到目前为止,我们就听她一面之词,她说的这么多话里,哪怕有一句是假话,你一旦放了她,她想杀了我们,比踩死一群蚂蚁还容易。”
众人神情一凛。
布休猛一激灵,想想姜小白说的话,十分有理,对这个女人他是一点都不了解,光想着睡觉了,万一这女人包藏祸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便道:“盟主,那怎么办?”
姜小白看着那姑娘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章鱼!”
众人皆惊。
布休忍不住上下打量那个姑娘,又看着姜小白道:“盟主,这也能看得出来?他腿也不多嘛!”
姜小白道:“她的腿虽然不多,但她的心脏多,章鱼有三个心脏,我在她身上听到有两颗心脏在跳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根铁链应该锁住了她的第三个心脏,才使她法力消失,要不然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
布休惊道:“姑娘,你真的是章鱼?”
那姑娘道:“那又能怎样?”
众人又是一惊。
布休睁大了眼睛,道:“天哪!我上辈子真的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啊?连章鱼都睡?”
查理就朝他竖起了拇指。
那姑娘眼泪又流了下来,道:“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纠缠我,用花言巧语哄骗我,你以为我稀罕你吗?”
布休忙道:“好好好,姑娘,上辈子的事就不要提了,提了我也不记得。我不是嫌弃你,我这个人很随和的,也特别爱护小动物,你别多心。”
那姑娘跺了下脚,道:“你就是个骗子。”
姜小白道:“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漠部落消失的那些小孩,应该都被你吃了吧?”
那姑娘抽泣一声,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道:“那又能怎样?你以为我想吃,人肉那么酸,难吃死了,还不是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待久了,不见天日,总要补充点阳气,只有小孩子的阳气最足,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白漠部落的人听了,一下就愤怒了。
白漠王咬牙道:“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畜生,我要给我白漠部落那些无辜受害的孩子报仇,拿命来。”
那女人似在撒娇,道:“你进来不就知道了?”
姜小白道:“看不见人我不进去。”
那女人道:“墙上有火盆,你把它点燃了不就能看到我了?”
姜小白经他提醒,便向墙壁上望去,模模糊糊中好像确实有火盆,便在指尖上煞出几束火苗,弹指出去,落在那几个火盆里,火盆里顿时蹿起一人高的火焰,熊熊燃烧,顿时把山洞照得明堂无比。
光明可以给人带人带来能勇气,姜小白看着亮堂的山洞,胆也壮了不少,把头伸进山洞一看,果然在角落里见到一个女人,刚刚之所以看不到,只因为他们都站在通道里,视角不对。
他看向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正在看他,只见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被串在一根铁链上,铁链直接从女人的体内穿透而过,两端嵌在她身后的石壁上,看着格外瘆人。
姜小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见她被锁住了,胆便也壮了,大步走了进来,道:“大婶,你是怎么了?”
那女人拔开额前乱发,脸露不悦,道:“大婶?我有那么老吗?”
姜小白仔细看了下,这女人虽然头发凌乱,不过脸上倒是整洁,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倒是一个美人。便道:“不好意思,姑娘,我没在意!”
“姑娘?这里还有姑娘?我来瞅瞅!”布休就扛着三尖两刃枪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转头看了眼那女人,只看见凌乱的头发,没注意她的脸,便道:“这是什么姑娘?”
那姑娘忽然雷击似地怔住了,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了布休,眼中带着仇恨,恨不得生吞了他。
布休吓了一跳,道:“姑……姑娘,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姑娘咬牙道:“二郎真君?你竟然没有死?”
布休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二郎真君?你怎么也说我没有死?你们一个个都见不得我好,是吧?不过姑娘,我们认识吗?”
那姑娘忽地吼道:“你这个负心汉,你怎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死?”
白漠部落的人这时也都走了进来,都齐刷刷地盯着布休,真看不出来这几个人,修为不高,交友倒是广泛,连地底下都有熟人,而且好像还有隐情,一时都来了兴致。
布休被众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便指着那姑娘道:“我说姑娘,你说话不讲究啊,我又没有亲过你,又没睡过你,更是不认识你,何谈负心?除非你让我睡一下,我被你骂了也就罢了,你这样无缘无故地骂我,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会不客气的。”
那姑娘怒道:“睡没睡过你心里没数吗?二郎真君,我真是瞎了眼了,会认识你这个无耻小人,敢做不敢当!”
布休一头雾水。
风言就凑了上来,小声问道:“布休,看不出来呀,你真睡过她?你什么时候睡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样你都下得了手?”
布休急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下来睡他的?再说了,就算我想睡,我也下不来啊!”忽地灵光一闪,转头看着姜小白道:“盟主,不会是你冒充我下来睡她的吧?”
姜小白瞪了他一眼,道:“滚!”
布休道:“那没道理啊?我有没有睡我心里会没数吗?这也不是梦游能搞定的事情。”
姜小白轻叹道:“可能又是你上辈子欠下的情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