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未婚,父母早年过世只留一院旧宅。
正屋的门也上着锁,涟漪摸了摸锁头,拇指从锁眼上掠过。
她又回了院子,在月色下,找到了一段缠绕在木材上的铁丝。
涟漪稍费力气折断了铁丝,双手拧动着往正屋门前走,停下脚步的时候,一把简易的钥匙就已经做成。
老式锁头,锁芯是连入门级小偷都不屑于研究的。
咔嚓一声脆响,锁开了。
涟漪摘锁而进,反手摸墙。
手指一落一抬,房中灯光已亮。
瓦数极低的灯泡悬在一段被绝缘胶布缠裹的电线上。
隐约能听到嗞嗞的电流声。
涟漪关上房门,目光已经落在了那张好似是操作台的木桌上。
大约十分钟后,房间的灯灭了。
涟漪从房里退出来,原封不动的将锁头锁回去。
她以同样干练的动作翻出墙外,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离开。
他抬起秦御风的手臂,动作轻而急速的将衣袖卷了上去。
枪伤附近已经出现了炎症情况,手臂红肿,出现僵硬。
“我真是…我真是服了你了!”秦夜白说着起身,去拿药箱。
二次治疗,秦夜白全程精神高度集中。
好在秦御风体质好,忍耐力强,即使疼痛难耐也没喊过一声疼。
秦夜白松了口气,很快替他处理好了伤处。
“那个男人怎么办。”他坐在秦御风身侧,学着他的样子后仰头靠着抱枕,“他应该是个意外,跟那群人没关系的。”
秦御风从始至终没有睁开过眼睛,连胸口的起伏,都是缓沉到几不可查的地步。
“留着。”他淡淡出声。
“哥,实在不行,你就把这事告诉嫂子吧。”秦夜白侧目盯着他的侧脸,“其实……就算嫂子知道了也没什么坏处,反正她是警察。”
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
眼中的冷厉渐渐聚集成一簇慑人的锋芒,如利剑出鞘直射进秦夜白瞳中。
他耸肩:“我只是建议,决定权在你。”
秦御风收了视线,抬手抵着额头。
指节在眉心处按揉,却结不开缠绕其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