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凌珺翊怒吼一声，斧尾骨变形为剑盾一体的重型兵器，直朝秦彦枭的头劈下。秦彦枭忍耐不住这般剧痛，发狂地尖叫。直到神凌珺翊将其一分为二，内脏从两半的身子掉落在地上，秦彦枭的尖叫声依然不绝于耳。

“谁知道神凌珺翊会不会听我的话呢？”周祇霄灵耸耸肩膀，“你也真是狠心，竟然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弄死。”

“听不听都无所谓，她已经那样做了。”秦素牧连连叹气道，“我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弟弟。”他捂额摇头，跪了下来，对于秦彦枭酿成的大祸很是后悔，“因为秦彦枭，梧桐瑞凤没有被刺杀，神凌珺翊已经成为千古的罪龙，神家的荣誉毁于一旦。”

“别自责了，秦素牧。谁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我们只能节哀顺变。”周祇霄灵轻轻拍着秦素牧的肩膀安慰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神凌珺翊和她的血亲藏到艾欧陛下找不到的位置，让他们好躲过艾欧陛下的怪罪。”

“那是你该负责的事情，不是我。”秦素牧推开周祇霄灵的手，摇头道，“杀了我吧，神凌珺翊，这是我作为秦家家主，唯一能向你谢罪的方法。”他的泪水从眸中决堤而出，“这是莫大的耻辱，我是个愚蠢懦弱的家主，无法承担这一切。皓月银耀先我而去，我也无心在这个混乱的世界留下来。”

“秦素牧……别这样。”周祇霄灵露出无奈的微笑，“我们还可以将功补过，不是吗？”

“不，”秦素牧缓缓地摇头，声音沉重，如同雷声一样敲击着周祇霄灵和神凌珺翊的心，“过错就是过错，永远没有办法弥补。”他敞开胸膛，朝向神凌珺翊，坚决道，“来，杀了我吧！我再也……再也不想犯下这种罪过了！”

神凌珺翊站在秦彦枭的尸体前，直愣愣地看着秦素牧。

“给我个痛快，神凌珺翊！”秦素牧泪如雨下，却依旧气势汹汹，凄惨的泣声让周祇霄灵和神凌珺翊不禁痛心，“让我问心无愧地去见皓月和银耀！”

周祇霄灵急忙阻止道，“千万不可，你难道也要把你自己的未来也一起葬送吗？”她走到神凌珺翊的面前，把她往后推去，远离秦素牧，“不能再沾上秦家的血了，艾欧可不在旁边，你真的要背负这种罪过一辈子吗？”

“是啊，是啊，我不想背负，本来一切都不关我的事。”神凌珺翊稍稍用力，把周祇霄灵向旁边推开，“但是我看不下去……秦素牧不应该这么痛苦。”她扬起自己的尾骨，直直刺入秦素牧的胸膛，“这样你就能……解脱了吧？”

“嗯，”秦素牧猛吐一口鲜血，却依然面驻笑容，“谢谢你，神凌珺翊。”

神凌珺翊抽出尾骨，剑盾结合的形状又变为斧状。她慢慢地扬起斧尾骨，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正要一刀划下，却被身后的周祇霄灵掐住脖子扑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神凌珺翊咳嗽几声，怒瞪周祇霄灵，浑身的火焰暴涨，“我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活下去了，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不，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周祇霄灵猛掐神凌珺翊的脖颈，仍然在加大力度。神凌珺翊很快就觉得喘不上气来，双眸的视线逐渐被周围袭来的黑暗遮蔽，“还没到你死的时候，只有你能拯救我们，拯救这世界上的千万生灵！”

“你在……说什么……糊涂话？”

周祇霄灵没有回答，将神凌珺翊掐晕过去，艰难地把她背在身上，朝远边的高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