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听后仔细地思索了一番,随后拜道,“多谢主公指点,末将明白了。”
孙策微微一笑,随后拍拍太史慈的肩膀,“子义,你能明白就好。要是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去继续练军士吧。”
太史慈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了。
“呼——,”太史慈离去之后,孙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是累死我了!公瑾啊公瑾,你赶紧醒过来吧。这调停将士们的思想,我还真是做不来。”
当天晚上。
一山丘上。
此刻,易小川独坐于山岗之上,醉眼迷离,对着天空的明月,一口口地将烈酒送往自己的口中。再看他的旁边,摆了十几瓶烈酒,其中已经有几个是空空如也了。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易小川都会一如既往的想起玉漱。奇怪的是,以往自己想起玉漱的时候,那只是单纯的想念那个图安公主。可是现在易小川发现,现在再想玉漱,已经不单单是那张清纯似水的面庞了,总是有另一张冰清冷漠的面容和玉漱相重叠。易小川很清楚,那人就是玉灵。
“一朝相见,两处相思。可谓三生有幸,免我四处找寻。热恋之期,个中感觉五味杂陈。未能相见之日,虽不至于六神无主,思念却阻塞七经八脉。莫非爱真如西天取经,不经九九之难,难得十分圆满?”易小川一边吟诵着自己做的情诗一边摇头苦叹,“玉漱啊玉漱,我们究竟何时能再相见呢?”
就在这时,孙尚香忽然也走了上来。
“易公子!”
“孙小姐?”看着一脸笑意的孙尚香,易小川一时感到很意外,“这么晚了孙小姐还没休息吗?”
“易公子不是也没睡吗?”说着孙尚香在易小川旁边坐下,看见那么多酒瓶,孙尚香顿时一惊,“易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难道有什么喜事吗?”
易小川苦笑一声,“谁说喝酒非得就要有喜事?殊不知借酒浇愁,人在愁苦的时候不也会喝酒吗?”
“愁苦?”孙尚香微微皱了皱眉,“易公子也有愁苦之事?莫非,是因为义兄?”
易小川笑了笑,“周兄?我怎么会为他感到忧愁呢?我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才对!”
“高兴?”孙尚香一时之间不明白了,要知道,周瑜现在可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何来的高兴之说呢?莫非,易公子喝多了?
“我没喝多,”易小川就猜到孙尚香会这么想,“我说的都是真的。孙小姐,请问你哥哥何时和大乔完婚啊?”
“下月初三。”孙尚香答道。
“这就对了,”易小川说道,“你看着吧,下月初三不止你哥哥成亲,还有一人也会和他一起成亲的。”易小川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历史上孙策和周瑜可是在同一天分别迎娶大乔、小乔的。
“还有一人?”孙尚香皱了皱眉,“谁啊?”
“你义兄。”易小川答道。
“义兄?”这下孙尚香更迷惑了,“我义兄也要成亲?我怎么不知道?跟谁啊?”
易小川笑了笑,“现在整天守在你义兄身边的人是谁啊?”
“小乔姐姐?”孙尚香皱了皱眉,“小乔姐姐不是喜欢······,”说到这里,孙尚香看着易小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我?”易小川猛灌了一口烈酒,“我已经是过去式了,婉儿和周瑜才真是天生的一对。再说了,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那易公子,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啊?”之前在曲阿的时候易小川就说过自己有心爱的人,那时孙尚香虽然好奇却不敢问。现在趁着易小川半醉半醒,自己终于有机会问了。
“易公子,”一丫鬟端着药汤往周瑜的房间送来,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观望的易小川,“易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看看?”那丫鬟问道。
“有婉儿照顾周兄,我就不去了。”易小川说道,“这药,是给你们家公子的吗?”
“是的,”那丫鬟答道,“这药可是婉儿姑娘亲自熬的,待冷却至五成后让奴婢端来的。”
易小川微微一笑,“婉儿对周兄还是挺上心的。”
“奴婢们都这样觉得,”那丫鬟答道,“公子已经昏睡四天了,这四天来,婉儿姑娘一直守着公子,奴婢们看着真是既感动又心疼。”
易小川笑了笑,“行了,赶快把药送去吧,要不然该凉了。”
“那奴婢先告退了。”
易小川微微点了点头。
“婉儿小姐,药来了。”那丫鬟将要递到了婉儿的手中。
“周公子需要静养,你吩咐下去,让下人们干活的时候动作放轻些。”婉儿交代道,那口气,俨然是一副管家大奶奶的样子。“还有,一些前来看望周公子的,能挡就尽量挡了。”
“是,奴婢知道了。”那丫鬟答道,“对了,刚才奴婢在门口瞧见易公子了。”
“小川?”婉儿伸头向外看了看,“在哪呢?”
“易公子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向屋内张望,”那丫鬟答道。
“行,我知道了,”说着婉儿用勺子搅了搅药汤,“你先下去吧。”
“是,”说着,那丫鬟退下了。
婉儿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周瑜喂药,一边在心里边疑惑开了。真是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小川和周瑜的关系很不错,可是为何自从周瑜出事以来,小川没有来看望过周瑜一次呢?有的也只是为周瑜调配了几副治伤良药。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到门口了,为何还不进来呢?
孙策大帐之内。
此刻,小霸王孙策正独自一人坐于帐中研究着地图。
“末将参见主公!”只见太史慈走了进来。
“子义来了!”见太史慈来了,孙策赶紧起身,“子义不在军中练军士,来找我什么事吗?”
太史慈眉头紧皱,抱拳一拜,“末将这次来,是想请主公将末将调离前线的。”
“什么?”孙策听后感到有点吃惊,太史慈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可为何突然间要撤离前线呢?“子义,现在我们正和刘表对峙,前线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子义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主动提出要调离呢?莫非吗,子义你有什么急事吗?”
太史慈一脸的纠结,没有正面回答孙策的问题,只是说道,“末将辜负了主公的栽培,末将现在只想离开前线,至于这其中缘由主公还是不要问了,请主公恩准吧。”
太史慈这样一说,那孙策就更得问了。
“子义,”孙策问道,“我们虽然是君臣,可也是朋友。朋友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我知道,你这突然要求调离前线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看着孙策那诚恳地目光,太史慈眉头紧皱。
“好!既然主公这么说,那末将就说了。”太史慈说道。
听太史慈这样一说,孙策浑身一震,准备好好听听太史慈的“难言之隐”。
“主公,我对小姐的心意,想必主公也是知道的。”太史慈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