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借易小川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冲出去。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了,这易小川如此神勇,怎么连这几十个小兵也搞不定呢?
其实,这不怪易小川。要怪,就怪吕布。
和吕布一战,双方都是拼劲了全力。可以想一想,双方一共斗了不下九百招,怎么能不受伤?
易小川的身上,少说也挨了吕布五十多拳。别小看这五十多拳,如果你记性够好的话,你应该不会忘记吕布和易小川初次见面交手的时候,那时易小川只受了吕布一掌,结果就来个大出血,更何况是收了几十拳。我想,这拳的力道总比掌要重的多吧。
当时和吕布对战的时候,双方的意志和体力外加战力都处于巅峰状态,那时即使受伤也感觉不到什么,可是现在脱离了战场,脱离了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氛围,易小川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支撑不住了。
如果易小川估计没错的话,自己的肋骨断了至少五根,左手也脱臼了,右腿的大腿骨亦受到了重创,所以现在的自己,已经等于是处于半残废状态了。
“啊!!”易小川一声痛叫,随后整个人倒在一旁的草丛中,疼痛难忍。
易小川很清楚,此刻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要是不抓紧找个大夫帮自己调理的话,自己很可能面临残废的危险。
看着天边的朝霞,易小川觉得一阵虚弱,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自己支撑不住了,歪倒在草丛中,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从后边赶来,在易小川旁边停下了。
“快!”只见丫鬟秋红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吩咐赶车的车夫,“快!车夫,帮忙把他抬上去。”
车内。
看着浑身血迹的易小川,曹无双心痛不已,赶紧从袖中拿出手帕替易小川擦去脸上的血污。
“小姐,你别哭啊。”看着不住落泪的曹无双,秋红赶紧宽慰道,“易公子只是受了伤,我们帮他找个好一点的大夫调理一番就是了,没什么大碍的。”
曹无双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马车行至哨卡处。
“停!!!”为首的一甲士伸手拦住了马车,“车上都是什么人?快下来接受检查!”
“瞎了你的狗眼!”说着,秋红掀开帐帘,看着那甲士,“我们家小姐的车驾你也敢拦,不要命了是吗?”
“你家小姐?”那甲士万万想不到在徐州城会碰上本应在许昌城的曹无双,“你家小姐是谁啊?”
秋红亮出那个曹孟德专门为曹无双打造的银牌,“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那甲士上前一看,当时就吓得跪下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是小姐的车驾,还请小姐恕罪!”
周围的几十个甲士也全都跪下了。
“哼!算你识相!”说着秋红将银牌收起来,“现在可以放我们过去了吧?”
“当然,当然,”那领头的赶紧站起来,挥手命令道,“快快快!赶紧放行!!放行!”
“慢!”车子里忽然传来曹无双的声音。
“小姐,”听见曹无双这样说,秋红赶紧望向车里。
“不知八小姐还有何吩咐?”那领头唯唯诺诺的问道。
“秋红,”曹无双喊道。
“小姐,”
“把银牌交给他。”曹无双说道。
“是,”主子的吩咐自己当然得遵从,秋红立刻将手中的银牌交给了那个甲士。
“你把这块银牌交给我父亲,”曹无双吩咐道,“告诉他,我要在外面待一段时间,让他不必派人寻我,就说我很安全。时候一到,我自会回去,明白了吗?”
“是,小的明白了。”那甲士答道。
“好了,秋红,我们走吧。”曹无双吩咐道。
“是,小姐,”秋红答道,“车夫,继续赶路。”
就这样,曹无双载着易小川,离开了曹孟德的重重包围,开始向远方驶去。
“小姐,”秋红不解,“您为什么要把腰牌留给老爷啊?”
“父亲生性多疑,”曹无双说道,“他如果没有亲眼看见腰牌,不会相信真的就是我的。只有将腰牌留给他,他才能对我放心。”
“那小姐,我们要将易公子带去哪里呢?”秋红问道。
“去一个偏僻的地方,”曹无双看着易小川说道,“偏僻到父亲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您都把腰牌留给老爷了,他还会派人追来吗?”秋红不解。
曹无双摇了摇头,“父亲性格复杂,我不知道一块腰牌是否能让他彻底安心。所以,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刚才那关卡处。
“哷——!”
曹仁勒马停住,大声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回将军,可疑的人没有发现,”领头的说道,“不过,刚刚八小姐的车驾过去了。”
“八小姐?”曹仁皱了皱眉,“哪个八小姐?”
“就是丞相的掌上明珠无双小姐。”那甲士答道。
“一派胡言!!”曹仁听闻大怒,“八小姐现在人在许昌城,她的车驾这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将军请看。”说着,那甲士将腰牌呈了上去。
曹仁接过来一看,脸色为之一变,赶紧问道。
“车驾过去多久了?”
“快有半个时辰了。”
“你们搜车了吗?”曹仁再问道,“确定里面坐的就是八小姐?没有其他人吗?”
“回将军,八小姐在车上,小的不敢搜车,”那甲士答道,“还有,八小姐有话要转告丞相大人。”
“什么话?说!”曹仁赶紧问道。
“小姐说,她要在外面待一段时间,让丞相大人不必派人寻我,她说她很安全。时候一到,自然就会回去。”那甲士如实禀告。
“将军,”曹仁旁边一甲士说道,“小姐坐的是车驾,速度远没有我们的马匹快。要是追的话,或许还能追上。”
曹仁摇了摇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再说了,这一去岔路十几条,你知道小姐走的是哪条路?”
“那将军,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曹仁将那腰牌放入怀中,一提缰绳,“走!回去!”
徐州城。
曹孟德看着那块腰牌,眉头紧皱,半天都没有说话。
“双儿居然来了徐州,”曹孟德缓缓地说道,“为何这件事我不知道?难道双儿离家出走,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报信?”
说到这里,曹孟德大声喊道,“通信兵何在?”
“丞相,不必传通信兵,”只见一旁的荀彧站了出来,“此事微臣知道。”
曹孟德眉头皱了皱,“你知道?”
“不错,”荀彧一五一十的交代,“早在两个月前,就从许昌传来消息,说八小姐又离家出走了。”
“两个月前你就知道此消息?”曹孟德听后大怒,“那你为何没有告知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丞相?”
众人见曹孟德如此大怒,立刻全部都跪下了。
“丞相息怒!”
“你们不用劝我!”曹孟德大手一挥,指着荀彧,“荀彧,这件事,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定然严惩不贷!”
“回丞相,”荀彧说道,“微臣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丞相,为了大局着想。丞相不妨想一想,两个月前,正是丞相和吕布用兵的时候。而那时,丞相一直拿吕布不下,军中的粮草也即将消耗殆尽。丞相正为军事心烦意乱。如果微臣再将八小姐离家出走的消息告知丞相,丞相定会因牵挂爱女而心性大乱,甚至有可能因此而班师回朝。丞相,如果是那样,丞相又怎么会拿下下邳?消除吕布这个心头大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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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川大叫一声,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天下第一猛将吕布,就这样倒了下去。
易小川赶紧上前托住吕布,“将军!”
而赤兔马,看着浑身是血的主人,在一旁不停的悲鸣着。
“易···先生,”吕布双手紧紧握着易小川臂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用尽自己最后的气力在交代着自己的后事。“我吕布,此生···能有先生···这样的···对手,就是死···也了无遗憾了。”说着,吕布又吐出一口血水。
“将军,你别说了,”易小川劝道。现在吕布的心脏受损,只要稍稍一用力,血水就会溢出。
吕布笑着摇了摇头,“先生,我求你···一件事,你务必···要答应我。”说着,吕布抓着易小川的手明显加大了气力。
“好!我答应!我答应!”易小川不住的点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替我···照顾好···貂蝉,”吕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不忘貂蝉。
易小川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貂蝉小姐。”
吕布咧嘴笑了,“如此,我就可以安静的去了。”
楼上。
“许褚!”曹孟德喊道。
“末将在!!”许褚上前。
“传令下去,务必拦住这个白衣人,但是不准任何人伤害他。告诉将士们,谁能生擒此人,我赏黄金千两。”曹孟德严肃地命令道。
“末将领命!”说着,许褚下去办了。
“曹仁!”
“末将在!”曹仁上前。
“你即刻率领五万精兵,以徐州城为中心,方圆二百里内在各个路口、关卡派重兵把守。”曹孟德命令道。
“丞相,你是怕这个白衣人能冲出徐州城?”曹仁问道。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曹孟德反问,“凭此人的武艺,出入十万大军我看来去自如,一旦让他逃离了徐州,如此猛将你还能给我找第二个吗?”
“是,末将明白了。”曹仁答应着,“末将这就去办。”
楼下。
“赤兔,”吕布摸着赤兔马的头颅,“你记住:从今以后,易先生就是你的新主人。万水千山,你也要追随于他,听到了吗?”
面对吕布的临终交代,赤兔马一声长嘶,好像明白了吕布所交代的。
鲜血,染遍了吕布的全身。
吕布仰头看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貂蝉,貂蝉,貂······,”终于,吕布永远闭上了双眼。
而东方的那道光柱,也随即消失了。
接到命令,围在易小川周围的一万多甲士立刻拿起盾牌,慢慢向易小川靠近,他们要生擒易小川。
易小川缓缓地抱起吕布的尸首,将他放在了赤兔马上。
此刻的易小川,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只见他牵着赤兔马,缓缓向城门处走去。
“这位壮士,”曹孟德在城楼上喊道。
听到曹孟德在喊自己,易小川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实不相瞒,我对壮士的武艺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曹孟德继续说道,“今日一战,吕布亲口认输。我原本以为,吕布死后,天下再无一人可配得上‘天下第一猛将’这个称号。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以壮士的武功,第一猛将这四个字已经配不上你了。我看,‘战神’这个称号,倒是与壮士十分相配。”
“你想说什么?”易小川冷冷地问道。
“哈哈哈,”曹孟德干笑几声,“既然壮士如此痛快,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想将壮士招至我的麾下,你放心,既然你和吕布是朋友,我一定会厚葬吕布。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易小川问道。
“这个,”曹孟德顿了顿,“那就看壮士有没有本事走出这个城门了。”
“哼!!”易小川冷笑一声,牵着赤兔马继续向前走着。
来到方天画戟面前,易小川翻身上马,随即从腰间摸出一条五尺长的白布,将吕布的尸首与自己绑在一起。
就在这时,滂沱大雨突然停了。随即,漫天的乌云散开,太阳出来了,整个徐州城为之一亮。
易小川伸手拔起插于地上的方天画戟,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万多甲士,轻轻地说道。
“吕将军,我带你出去。”
说罢,易小川一提缰绳,赤兔马顿时一声长嘶,两支前蹄划破长空。
“驾!!”
一声令下,赤兔马使劲全身气力奋力向前冲去。
“啊!!”
包围在易小川周围的一万多甲士立刻拿着长枪向易小川奔来,而易小川,则是一边向前猛冲,一边挥舞着方天画戟击退那些挡住自己去路的甲士。
一时之间,一万多甲士将易小川紧紧围在城中,阻挡着他前进一步。
“刀剑无眼,挡我者死!”易小川一边激战一边高声喊着。
“啊!”“啊!”“啊!”······士兵的惨叫声不断传来,易小川每次一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就会有十几人倒在地上。那个壮观惨烈的场面,想想张艺谋导演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就知道了。
“丞相!”楼上的许褚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易小川迟早会冲出重重包围。“末将请命前去擒拿此人!”
曹孟德盯着在乱军中杀的越来越用的易小川,随后大手一挥。
见曹孟德同意了,许褚提起大刀向城下走去。
“啊!!”许褚大叫一声,催动战马,挥舞着大砍刀向易小川奔来。“尔等休要猖狂,看我来擒你!”
听见后面有人叫阵,易小川赶紧调转马头,正对着许褚。
说话间,许褚已经来到跟前。“呼!”的一声,许褚手中大刀向易小川脖子上砍来。
见大刀砍来,易小川没有躲闪。只见他抽出腰间的七星刀,对着许褚的大砍刀就撞了上去。
“当!”的一声,许褚的大刀立刻被七星刀削为两段。
“啊!!”许褚大吃一惊,拿过大刀一看,刀片没了,手中只剩下一根烧火棍。
许褚惊讶地望向易小川,想看看他的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宝物,竟然如此厉害。
可是就在这时,易小川挥舞着方天画戟向许褚击来。许褚躲闪不及,一画戟被易小川从马上击飞出去,落在众士兵的身上,顿时压倒一片。
“唉,”见许褚不到一个回合便如此惨败,曹孟德在城楼上不禁摇了摇头。
打败许褚之后,易小川趁势赶紧催动赤兔马向城门冲去。
近城门之时,立刻上去一千多甲士将城门紧紧堵住,意图阻止易小川。
见那些甲士手持长枪拦住自己,易小川赶紧提着缰绳试图放慢赤兔马的速度以便自己击退这些守军。
可是这时易小川才发现,此刻的赤兔马好像一辆刹车失灵的汽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向城门冲去。
感受着赤兔马那熊熊的爆发力,再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易小川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赤兔马要——!
果不其然,接近城门之时,赤兔马一跃而起,掠过众甲士的头顶。
“哐当!!”一声巨响,赤兔马一头撞击在城门上,结实的门柱立刻被撞为两段,城门顿时大开。城门一开,赤兔马立刻载着易小川和吕布向城外飞奔而去,逃离了徐州城。
“不好了,丞相,”一旁的荀彧说道,“这个白衣人带着吕布跑了。”
曹孟德冷笑一声,“文若不必担心,他跑不了多远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刘备上前,主动请缨,“孟德兄,在下愿意领本部兵马,前去截住此人,请孟德兄恩准。”
曹孟德看着一脸诚恳之色的刘备,笑了笑,“玄德兄,不就追拿一个人吗?我已经派出精兵五万在徐州城方圆二百里内把守,相信不久就能将此人生擒。这等小事,就不劳玄德兄亲自动手了。好了,再此观望了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罢,曹孟德拍了拍刘备的肩膀,随后向城楼之下走去。
“丞相,”荀彧一边跟在曹孟德身边向前走着一边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刘备驻守徐州城时间久矣,他和他手下的将士对徐州城一带的地形地貌都很熟悉,既然他主动提出要去帮我们缉拿那个白衣人,丞相为何不恩准让他前面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为何不用呢?”
曹孟德一脸的严肃之色,“荀彧,我问你,你觉得这个白衣人,有没有可能是易小川。”
“回丞相,说实话,要是单论武功,微臣有九成的把握认定此人就是易小川,”荀彧说道,“试问当今天下,谁有如此的武艺能让吕布都自叹弗如?我想,除了易小川,别无他人。可是,丞相,易小川这个人微臣也见过,也和他说过几句话,他的声音跟这个白衣人的声音相差实在太远,这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再者说了,易小川不是应该在江东吗?他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徐州城如此不要命的营救吕布呢?这些,根本说不通啊!”
曹孟德冷冷一笑,“你说的是有几分大道理。可是你也说了,这些只是说不通,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