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烈岩我对丞相的手段,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我输的心服口服。”
“哈哈哈,”曹孟德笑道,“大师,你言重了。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间哪有什么输赢之说呢?今日,我曹孟德对大师可谓是坦诚相待。希望日后,我和大师的关系还能回到以前。”
听着曹孟德这番不知是真心还是虚伪的话,烈岩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翌日。
丞相府大堂之上。
曹孟德端在在上,一边站着的是烈岩。
玉灵缓步走了上来,“主公,师父。”
曹孟德笑了笑,“灵儿,你执行任务回来已有些时日了。我班师回朝也有四天的功夫了,这几天一直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情,顾不上你,你不会怪我吧?”
“玉灵不敢,”玉灵答道,“主公贵为丞相,日理万机,玉灵身为下属,怎敢责怪主公呢?”
“不怪我就好,”曹孟德依然满脸微笑,“那你就先说说,这次任务办的怎么样。”
“回主公,”玉灵答道,“这次主公交给玉灵的两个任务,玉灵一个也未能完成,希望主公恕罪。”
曹孟德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其实,玉灵的一切行踪和心思自己都了如指掌。不过,现在还不是和玉灵摊牌的时候。毕竟,玉灵对自己还有用处。所以,曹孟德选择了故意不知。
“都未能完成?”曹孟德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你详细道来。”
“主公让玉灵此去江东,一是找寻易小川,二是刺杀周瑜。”玉灵说道,“可是玉灵在江东并未找到易小川的踪迹,至于刺杀周瑜,玉灵两次都没有得手。”
“易小川此人行踪飘忽,江东那么大,找不到也不怪你,”曹孟德说道,“至于刺杀周瑜,他贵为江东的水师大都督,身边一定甲士林立,护卫重重,你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毕竟势单力孤,杀不了他,这也不怪你。”
玉灵听曹孟德这样说,庆幸之余感到一丝疑惑:为何自己两次失手曹孟德都没有怪罪自己呢?更奇怪的是,他连事情的具体经过也没有问,还替自己极力开脱,这一切,都和以前那个严厉的曹孟德大相径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多谢主公体谅,”玉灵说道。
“行了,情况我也了解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曹孟德说道,“你再歇息几日,我会指派新的任务给你的。”
玉灵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突然,玉灵双膝一弯,跪倒在曹孟德面前。
曹孟德一见,顿时一惊,“灵儿,你这是干什么?”
“玉灵有一事求主公,”玉灵看着曹孟德说道,“希望主公能够答应。”
“灵儿,有什么事尽管说,不用行此大礼,快起来!”曹孟德说道。
“主公,玉灵想要离开。”玉灵一字一顿的说道。之前我们就知道了,玉灵自从爱上易小川之后,逐渐被易小川所感化,已经厌倦甚至憎恨现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了。所以,玉灵决定离开曹孟德,过一种新的生活。
不过,你认为曹孟德会同意吗?
“离开?”曹孟德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你要去哪儿?”
“哪里都行,”玉灵轻轻地说道,“只要离开这里,离开主公,离开相府就行。”
“你要离开我?”曹孟德感到很惊讶。
“是,”玉灵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难道你不想替你的父母和族人报仇了?”曹孟德问道,“难道你忘了这些血债?”
“玉灵没有忘,”玉灵说道,“当初玉灵追随主公,自幼习武,就是为了替我父母和族人报仇,主公您也答应帮我寻找我的仇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现在,玉灵不想再靠丞相了,我要亲自去寻找他们。”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曹孟德不相信。
“不是,”玉灵顿了顿答道。
“还有什么?”
“玉灵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玉灵答道,“这么多年来,为了丞相的大业,玉灵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知道,不论我怎么做都洗不清我的罪孽。所以,我决定,从此不再滥杀无辜了。”
听玉灵这样说,曹孟德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灵儿,你是一个杀手,一个天生的杀手!”曹孟德说道,“你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你不做杀手,还能做什么呢?你离开了我,岂不是浪费了你这一身武艺?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吗?”
玉灵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武功不一定要杀人,它也可以救人。”
“哈哈哈!”曹孟德仰天大笑,“灵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是我手下第一杀手,是我最得力的干将,你一直以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怎么今天,你却突然说你厌倦了,想要离开,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吗?”
“玉灵已经说了,”玉灵说道,“我厌倦了。”
见玉灵一直只是这样说,曹孟德摇了摇头,本来自己是不想揭玉灵底的,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不说也不行了。曹孟德心里当然很清楚,玉灵的这种突然转变是因为易小川。自己之所以装作不知道,那是因为玉灵还有利用价值,自己不想就这么放弃这颗棋子。可是现在玉灵如此坚定的要走,自己也是没办法了。
“厌倦?”曹孟德冷笑一声,“是真的厌倦了,还是因为易小川?”
听到“易小川”三个字,玉灵心里当时一惊,随后望向了自己的师父烈岩。烈岩见玉灵望向自己,赶紧将头偏了过去。烈岩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事到如今,自己也不在乎背这个黑锅了。
见玉灵一脸的惊恐,曹孟德看着玉灵说道,“怎么?让我说对了吧?”
玉灵以为,烈岩一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曹孟德了。如若不然,曹孟德是不会知道的。自己心里的最后一点秘密都被曹孟德知道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灵儿,说实话,我不怪你。”曹孟德又开始假仁假义了,“行空客栈你没有杀易小川我不怪你,在江东你明明和易小川见面了却告诉我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也不怪你,这些事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揭穿你,更没有惩处你。相反,我还出言安慰你。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我的爱将,我在乎你,你知道吗?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儿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我可以理解。只要你不离开我,这些事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好吗?”
现在玉灵才明白,为什么会在江东遇上小五他们。原来,曹孟德早已经不相信自己了。小五口中所谓的秘密任务,想必就是监视自己在江东的一举一动吧。
想到这里,玉灵的心里更是觉得冰冷。她忽然觉得,易小川说的很对,自己其实就是曹孟德的杀人工具,曹孟德一直都在利用自己,从未相信过自己。
现在,玉灵更加坚定了要离开曹孟德的决心。
玉灵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来。
“原来,主公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相信我。玉灵这条命,当年是主公所救。这几年来玉灵为主公出生入死,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情。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曹孟德眉头紧皱,看着眼神坚定的玉灵,最后再问道。
“灵儿,难道就没有一点余地了吗?你一定要走吗?”
玉灵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扔在地上。
“对不起,玉灵不想再蒙着脸做人了。”
曹孟德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开了。可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主公,玉灵只好得罪了。”玉灵坚定地说道。
大家也看到了,这几天的更新不如以前那样稳定了。这也是没办法,《神话2三国绝恋》写到现在已经开始进入收尾阶段,也就是说,已经进入和结局阶段。在此之前,本书埋下了不少伏笔。细心地读者你也会发现我已经开始慢慢将前面的一些内容和现在的内容联系在一起,处理伏笔是很麻烦的。近日来小川除了继续写作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从头读我这本小说,尽量不要漏掉一个伏笔,让读者满意。看在我还算认真的份上,亲爱的读者就原谅我的更新不稳定吧。
许昌城。
丞相府。地下一高级牢房内。
所谓高级牢房,就是指牢房内布置的很精致。有软床,有饭桌,有花草,有书籍,还有一些花瓶之类的瓷器在里面,供坐牢者观赏。
当然了,再精致的牢房,它本质上还是个牢房。说到底,就是用来囚禁的。
谁人能在曹孟德的丞相府享受如此精致的牢房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师烈岩。
此刻,只见烈岩盘腿坐于床榻之上,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烈岩内心一动,按照惯例,以往只有到了三餐时间才会有人开门给自己送饭,可是此刻并非吃饭时间,这个时候有人来,莫非,是他?
睁开双眼,果不其然,只见曹孟德站在牢外,微笑着看着自己。
甲士打开牢门,曹孟德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双手端着木盘的人。盘子上放的两样东西,正是天蚕丝和《千毒册》药浴配方。
这次见到曹孟德,烈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行礼,相反,依然坐在床上,闭上了双眼,颇有一种“视死忽如归”的悲壮感觉。
“大师,想不到,两月之后的再次相见,居然会是这种情形?”曹孟德笑着坐了下来,看着烈岩。
“是啊,”烈岩淡淡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在丞相的后花园,丞相除了在地上给我修建了一处秘密处所,居然在地下给我建了一个如此雅致的牢房。我烈岩,真是感激不尽呐!”
“哈哈哈!”听着烈岩这冷嘲热讽的话,曹孟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大师,你言重了。这个牢房,可不是专门为你修建的。”
“哼!!”烈岩冷冷一笑,睁开了双眼,“当然,我知道,除了我,还有玉灵。”
曹孟德微微一笑,“大师果然聪明。”
“从我被抓的那一刻起,我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烈岩看着曹孟德说道,“从始至终,你曹孟德都没有相信过我和玉灵。我们一直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而已,你一直都在防着我们。”
“大师,你错了。”曹孟德缓缓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不完全相信你们。大师从西域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漂泊了将近四年,直到遇见了我投奔到我的帐下才算安定下来。我一直将大师奉为上宾,心中有什么疑难之事经常找大师解惑,可以说对大师是坦诚相待。而大师呢,却一直对我心存隔阂,始终没有将自己来中原的目的告知我。你说,像大师这样身怀异术却又充满秘密的人,我怎么能不防呢?”
“天下人都说你是一个奸雄,看来果然不错。”烈岩说道,“也罢,既然我烈岩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刮,随你便吧。”
“哈哈哈哈!”曹孟德听后顿时大笑,“大师,你把我曹孟德看成是什么人了?大师与我相处七年,七年了,就算我在心里一直防着大师,可是这也不影响你我之间的情谊吧?我曹孟德虽是奸雄,可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我怎么会对大师动手呢?”
听曹孟德这番话,烈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个性格复杂奸诈之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烈岩才发现,自己虽然年长曹孟德几岁,但是和他比起城府来,自己是万万不能及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烈岩问道。
“很简单,大师只要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就行了。”曹孟德说道。
烈岩双眼一闭,“你问吧。”
曹孟德笑了笑,随即拿起那盘子上的天蚕丝。
“大师,这是何物?”
烈岩睁眼看了看,缓缓答道。
“天蚕丝。”
“天蚕丝?”曹孟德看了看,“此物有何用?”
“天蚕丝,乃西域极为珍贵动物天蚕所吐的丝。这种蚕在整个西域也不足百条,可是我师父石门子一人就养了五十六条。这天蚕十年一吐丝,所吐之丝虽然不足十寸,却结实无比,能承受五百斤的重量。”烈岩知道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再对曹孟德有所隐瞒也没有意义了,所以,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实话呢。“我师父死后,我并没有找到这些天蚕。后来想想,师父应该把这些天蚕送给我师弟了。”
“易小川?”曹孟德问道。
曹孟德这样一问,烈岩当即眉头一皱,“你怎么会知道易小川是我师弟?是玉灵告诉你的?”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曹孟德说道,“你一会儿就会清楚。现在,还是说你的天蚕丝吧。”
烈岩看着曹孟德,继续说道,“不错,我师父的确将天蚕传给了我师弟易小川。易小川原来袖中所藏机关就是用天蚕丝拼接而成的长约五米的丝绳,绳子一端系上由寒铁石所制锋利无比的针头,另一端和袖中机关盒相连。伸缩自如,十分有利于攀登城楼高山之用。”
“原来是这样,”曹孟德看着手中的天蚕丝,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有了天蚕丝,攀登城池就像如履平地一般了。”
“不错。”
“真是好东西啊!”曹孟德看着天蚕丝不禁感慨道,“要是我军将士人人都有这样一件神兵,岂不是什么攻城器械都不需要了?”
“哼!!”烈岩冷笑一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说着,曹孟德将天蚕丝放到盘子上,拿起了那本《千毒册》,“这本《千毒册》,又是何宝贝呢?”
“这本册子其实是一种药浴的配方,”烈岩答道,“与平常药浴不同的是,这是一本能让人千毒不侵的药浴。”
“千毒不侵?”曹孟德来了兴趣,“真的有如此神奇?”
“当然。”烈岩答道,“这上面记述的,是一千余种毒术的解法,包括一些平常常见的毒术和一些奇毒。这些解毒之法还不算最珍贵的,最珍贵的当属把这么多解毒之法化为药浴的方法。一千多种毒,就有一千多种解法,其解药加起来更是不下万种。有些药物本身相生相克,这一万多种解药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味剧毒。而我师父石门子的这本《千毒册》却能规避所有的相克可能,让泡此药浴者达到千毒不侵。”
“听着如此神奇,想必这种药浴的制法,应该很难吧?”曹孟德问道。
“那是自然,”烈岩继续说道,“泡一次药浴,就需要耗费几千种不同的药材。这些药材当中,七成是常见的,很好找。可是剩下的三成乃名贵药材,其中有几味甚至要求药龄在五十年以上,要想把它们全部搜集完整并且制成药浴,可以说是相当的难。”
曹孟德听后一笑,“照你这样说,好像不会有人能享受到这种药浴。”
“你错了,”烈岩微微一笑,“易小川现在,已经是千毒不侵了。”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曹孟德微微一笑,“你师父如此偏爱易小川,想必一定是为他搜集不少的药材吧。”
曹孟德这样一说,立刻戳中了烈岩的痛处,烈岩当即将一脸怒容的将头偏了过去。
见烈岩如此反应,曹孟德微微一笑,随即将《千毒册》放到盘子上,挥了挥手。
那甲士明白曹孟德的意思,随即上前几步将盘子端到了烈岩的面前。
烈岩看着盘子上的天蚕丝和《千毒册》,当即一愣,“你这是——?”
曹孟德笑了,“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烈岩一时间被曹孟德的这番举动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了,“你的意思是,将它们还给我?”
“要不然呢?”曹孟德看着烈岩说道,“大师来中原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找到易小川,寻到这两样宝物吗?既然如此,我曹孟德为何要夺人所爱呢?”
“难道你对这两样宝物就不动心?”烈岩不相信曹孟德会这么好。
“动心,当然动心。”曹孟德说道,“如此两件天下之宝,换做是谁,谁能不动心呢?可是我想了想,我要这两件宝物又有何用呢?天蚕丝,虽是登城利器,可是你也说了,天蚕十年才吐一次丝,要是等我军将士人手一个,恐怕我曹孟德的骨头都烂了。至于这《千毒册》,我中原与你们西域不同,你们西域喜好用毒,而我们中原喜好兵器,所以,即使我真的千毒不侵,也没有什么大用处。既然如此,何不将这两样宝物归还大师,以成人之美呢?”
看着曹孟德那诚恳地眼神,烈岩愣了愣,随即问道。
“就这么轻易地将这两件至宝还给我,难道你就没有其他什么条件吗?”
“哈哈哈。”曹孟德大笑,“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大师还是很了解我的。大师说的不错,我这样做,当然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