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欧阳漠低声:“悠儿,除了这个原因,为父也想不出其他缘由来。你只是顶着‘太后’的名号,可有可无,对他来讲并没任何影响。可他却说,他需要你,想要你留下——这不很明显吗?”
“可他太奇怪了!”欧阳悠皱眉低喃:“我……我……不能接受。”
尽管起初打打闹闹,后来两人冰释前嫌,好好相处了一段时间,可她发现他就像一个谜团,看不清,摸不透。
试问她连他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有其他深入的想法?
欧阳漠一听,眉头皱成一团。
“悠儿,这——不是你能拒绝的。”
陛下是君,他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在很多人看来,是恩典般的赏赐。
欧阳悠撇过脸去,没好气问:“他还说了什么?是不是威胁说,如果我敢离开,敢拒绝他,就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欧阳漠连忙摇头,答:“没有……只说你必须留下。039
“我留下?!”欧阳悠气了,大声:“我是太后,是他名义上的母后,跟他之间有不可逾越的‘沟壑’,我能跟他——那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吗?他难道不怕?!”
在渊兴大陆上,等级观念深入民心,伦理观念明确,男女关系也是如此。
即便是江湖女儿,也只是作风上开明一些。
她是在江湖中长大的人,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概念”,更何况是其他人!
欧阳漠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我看他满脸愁容,估计也是为此为难。”
她微微愣住了。
忽然,他恐怖暴戾的神色浮现脑海——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欧阳悠走了上前,抱住父亲的胳膊。
“爹爹,我没答应留下,也不想留下。你劝他同意我离开,他就不用愁不用为难了。”
欧阳漠闻言,长长叹气。
“陛下已经如此了,你现在深陷其中,想要脱身就难了。陛下是君,是帝王,他既已明确说不行,为父又如何劝得了。”
“那……”她皱眉问:“我离开的话,他会不会迁怒你们?你们能顺利避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