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穿着里衣,她扇着竹扇子,迷糊入睡。
忽然,门外响起马的嘶叫声,马蹄哒哒响几下。
她狐疑皱眉,起身往外头走。
“谁?”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噗通!
她连忙打开门,模糊瞧见马车旁倒着一个黝黑的人影!
她吓一跳,怯怯问:“谁?谁在那边?”
月色不够清晰,她瞧不清楚是哪一个村民,干脆转身拿了灯笼,快步走过去。
那人浑身脏兮兮,发丝微乱,胳膊还在汩汩流血。
她照近些,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普陀村的村民,而是一个面容极其俊美的少年郎!
他是谁?怎么会在她的马车旁?
她警惕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安安静静,一点儿异常也没有。
看他文文弱弱,貌似不像什么凶残盗贼。他的胳膊受伤了,不救的话,估计他会流血致死。
犹豫了好半晌,她才将灯笼搁下,将他又拉又搀,弄了进屋。
几个书生走了,听得津津有味的山悠,赶紧拿出手札小本,将刚才听到的事一一写下来。
日子匆匆,很快过了大半年。
山悠已经十三岁了,个头拔高许多,因为常日待在客栈里,肌肤不再是小时候的浅麦色,慢慢变得白皙,五官愈发好看起来。
肥婆子总爱笑呵呵道:“掌柜的俊俏极了!你坐到门口去,咱客栈的生意肯定会好上一倍!”
她将客栈的生意做好后,村里的人都爱喊她“掌柜”,“狗蛋”已经很少听到了。
山悠呵呵笑了,躲柜台后方看书去了。
天气闷热,山风微微从窗口吹进来,凉意渐上心头。
“对了,掌柜的,酒坛子的酒快没了!”二愣子喊道。
山悠翻书,淡声:“不还有一坛吗?”
二愣子答:“那一坛也没了啊!你快些进城买吧,趁现在天色还不会太晚。”
山悠只好将书放下,带上水袋,去厨房拿了几个豆饼。
随后去客栈的后头牵了马,套在简易马车上,驾车进城了。
这马车是她上个月买的,方便进城购货。
她进了城,轻车熟路去了酒家,买了四大坛子酒,还顺带买了好一些常用的物事,驾车往回赶。
日头已经西落,马走得不快。
她肚子有些饿了,转身拿过布包——豆饼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