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撇嘴,答:“还能怎么样?除了哭就是哭。”
禛悠悠闻言叹气,低声:“嬷嬷她不聪明,我之前暗示过她的。我还跟她说过,以后我一定寻机会接她离开。可惜,她总以为我是痴人说梦话。”
在她奶娘心里,她就是一个软弱无依的小女子,跟天下其他女子一般,只能依附男人过日子。
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不仅能顺利逃离楚宫,还有勇气闯天下。
阿牧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看,问:“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对了,你别忘了,你跟我……已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语罢,他的耳根微微红了,尴尬撇开脸去。
禛悠悠微愣,眨巴美丽大眼睛反问:“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阿牧跳站起来,俊脸微红低斥:“你占了我的便宜,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当时可是好几个人看着呢!”
占了他的便宜?!
禛悠悠有些反应不过来,恍惚回忆起当时在水中,她胸口窒息般难受——他渡了一口气给自己。
他扬了扬眉,慌忙冲了进去——
只见禛悠悠站在桌前,长发披散,睡眼惺忪,看着地上的粉碎瓷片皱眉,正打算蹲下去捡。
他连忙冲上前,将她一把拉起。
“别动!一边待去!”
他将她推开,大手捡走碎片,转身又拿来扫帚,将小碎片清理得干干净净。
禛悠悠见他干活利索快速,也就没上前添乱,低声解释:“我渴了,想倒一些水喝,不料手没力气,一下子拿不稳,将整个水壶都摔了。”
阿牧抬头睨她一眼,哼骂:“娇气!你刚醒来,为什么不喊人来倒给你喝?一点儿风寒,就病上好几天!”
禛悠悠没反驳,扶着额头坐在床沿上。
“我这身子,确实虚弱得很。你什么时候来的?宫里头怎么样了?”
阿牧转身出去,很快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白米粥。
“喝点暖胃的。”
禛悠悠道谢,接过慢慢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