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什么意思?
禛悠悠内心微怕,试探开口:“你——在说什么?”
他俯下,跟她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禛-悠-悠,你还想跟我装傻到什么时候?嗯?”
语罢,他将她下巴和鼻子下的胡须一概扯掉,露出她倾城绝色的小脸来。
禛悠悠一窘,结巴起来:“你——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不记得自己曾露出什么马脚来,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公孙牧瞪她,不答反问:“如果我自己没发现,你还会瞒我到什么时候?继续耍着我玩吗?啊?”
那天她救了自己后,劝自己要珍惜生命,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
在这个世上,不可能会有人的眼神那么神似,尤其是脱口而出的话语竟也一模一样。
他想起之前她熟练给自己贴胡须的动作,当下就明白了。
可怜他被她糊弄了许久,还拜托她去寻找“她”,竟过了那么久才发现!
“哪里哪里!”禛悠悠尴尬笑了,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你我许久未见,我……只是想找个机会,给你一个惊喜。”
公孙牧压根不信,大手捏住她的嫩白下巴。
“惊喜?当着我的面,假装不认识我,这也能算惊喜?禛悠悠,你该不会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嗡!
禛悠悠的俏脸瞬间红了!
欣王死了,余孽一概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被囚禁的大臣和将军先后官复原职,朝廷内外的秩序慢慢恢复起来。
公孙牧忙里忙外,一边要照料乱糟糟的府里,一边还要稳住局面,准备登基大典。
禛悠悠见他忙,不需自己插手帮忙,便带着她的人马回了郊外别庄。
“众人都表现得极好,尤其是土老鼠师徒,不分昼夜奋战了几个日夜,才顺利挖通了几条地道,里应外合,在此战中起着最关键的作用。”
众人应声:“庄主客气了,为庄主效命,是属下们应该做的。”
禛悠悠论功行赏,一向出手阔绰的她,厚赏了在场的每一位。
“这一阵子大家都辛苦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多谢庄主!属下告退!”
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客厅。
禛悠悠这一阵子来回奔波,近几夜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实在困得很,洗了一个热水澡,便倒下呼呼大睡。
她这么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精神饱满起床,刚换好衣服,阿冲便在外头禀告:“庄主,昨天夜里公孙帮主……牧世子来过,听说你在补眠,便只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才匆匆离去。”
禛悠悠“哦?”了一声,问:“可有说所为何事?”
“没。”阿冲答:“牧世子只说是过来看看庄主。”
禛悠悠暗自轻笑,心里暖暖的。
此时的他肯定是忙碌得不得了,竟还能抽时间过来——也算有心了。
她伸了伸懒腰,打算在别庄休息几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