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
他凑了过来,打开包裹,里头摆放好些小瓶子小罐子,还有一些白纱布。
接着,他动作轻柔给她上药,包上纱布。
她愣了——想不到他竟会亲自给自己敷药包扎!
他凑过来时,身上仍带着一抹淡淡的檀香味,极其好闻,清新而自然。
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手很大,却灵巧得很,上药的动作又轻又快,她还没怎么感觉痛,就已经包扎完毕。
“两天后解开纱布便可,注意不要下水。”他道。
她恍然回神,俏脸禁不住微微红了。
“谢谢……相爷。”
他往外瞄了一眼,淡声:“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放心,我们总会再见的。”
额?!她都要去北齐了,还会再见?不要了吧。
陌上悠眼角微抽,低声:“告辞……后会有期。”
当她被押到他的面前时,他仍是一惯的温文尔雅,白衣飘逸。
他眸光扫向她,白皙修长的手一指。
“她留下,其他人都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相爷!”
宽大帐篷内,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他高高坐着,她狼狈站在下方。
他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睨着她看。
“小东西,如果这次你再说我们无缘,估计连老天爷都不会肯了。”
陌上悠尴尬笑了,施礼叩拜。
“相爷……”
钟非意“哎”了一声,桃花眼笑弯弯,问:“小东西,你是不是离开后对本相思念成狂,打听本相来了边疆,便匆匆尾随我的车马过来的?”
陌上悠连忙摇头,解释:“不是,我是要去北齐寻亲。”
钟非意轻轻叹气,语气难掩不悦:“本相还以为你这次会答是了。北齐?你不是说北方吗?怎么你父亲是北齐人?”
“我并没骗你……”陌上悠暗自吞口水,低声:“北齐确实是在北方,不是吗?我父亲是北齐皇城人。我要去北齐,就非得往边境地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