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策马回城,只睡了两个多时辰。昨晚等你一个晚上,都不曾合眼。今晚我得好好睡一觉补上。”
语罢,他快速解开腰带,脱去外衫。
陌上悠吓得捂住眼睛,娇骂:“你——你做什么?这里是客栈!出去要多一个房间,想这么睡都随你。这——这里可是我的房间!”
嬴舟语气带着哀怨,哼问:“你舍得我离开?嗯?”
“你要离开?”她松开手,忍不住问:“你还要去哪儿?”
他邪气一笑,掀开薄被,钻了进来。
“放心,今晚除了这儿,我哪儿都不去。”
陌上悠羞得不行,推了推他。
“你跟小二要多一个房间,快去!要是让别人知晓我们同床共枕——”
“迟早的事。”他舒服睡下,戏谑低笑:“小东西,你是爷的,早已没清誉可言。乖乖睡,再说话爷就真的办了你。”
她惊讶转了转眼睛,皱眉问:“你交代何人接应?是不是交代错了?”
嬴舟何其聪明,一下子听出她话里有话。
“那画馆是我的,盛京城里好些权贵都知晓。你只要稍微一打听,便能找到。画馆的掌柜是我王府管家的亲弟弟,姓莫,做事还算过得去。”
陌上悠狐疑瞄他,语气酸涩问:“照这么说,你没让人打我?是那个莫掌柜自作主张了?”
“打你?!”嬴舟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冷声:“怎么一回事?说清楚些。”
陌上悠撇撇嘴,将当时的情景一点儿不漏告诉他。
“……我还特意说明,那最前方的两幅画是我亲手画的。他起初语气还好,谁知赶我出门后,还让几个家丁打我。我被打得遍地鳞伤,晕死过去。”
嬴舟整张脸都黑了,身上冷气迸发,桃花眼满满都是怒气。
他眉头成了“川”字形,心疼艰难开口:“你后来……如何了?”
陌上悠实话实说:“幸好欧阳院长在场,将我救下,送我去医馆。除了身上的棍伤,小腿磕伤外,胳膊因为摔下楼梯也脱臼了,养了足足一个多月才痊愈。”
嬴舟眯着眼睛,将她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