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表里不一的家伙只是一时兴起,只要再避上一阵子,估计他就通通抛诸脑后了。
甄程氏一个来月没见她,舍不得离开,陪她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要走。
甄悠热情挽留她。
“眼见都快中午了,大伯母不如留在这里用午膳吧。”
甄程氏摇头,笑盈盈道:“我过两日再来瞅你。”
珍珠搀扶甄程氏离开,眼神闪烁不定。
“大太太,小姐日渐好转,不如趁早回金陵吧。二太太想必在府里也是担心得很。”
甄程氏没听真切,以为是甄悠想家了。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悠姐儿身子娇贵,不容一点儿闪失。只能等身子完全康复了,再回去。”
甄悠管教下人宽厚有度,珍珠不敢说自家小姐跟平源世子太亲近的话,只好改口解释。
“大太太,侯爷和夫人都十分疼爱小姐,照顾有加,只是……这里世子公子颇多,小姐长住下去,恐怕不怎么方便。”
“小姐,大太太来了!”珍珠欢喜禀报道。
甄悠惊喜抬头,连忙将正在绣的香囊藏起来。
“悠丫头!”甄程氏疾步走进来,眼角闪着泪光,不住打量她,见她脸色红润,娇美动人,连忙关切问:“好些了吧?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那日她回去后,一下子就病倒了。
直到大房老祖宗过生辰,她才勉强好一些。
程家老国丈八十大寿,轰动而隆重,上至王爷贵胄,下至王公大臣,都纷纷来贺。
府里的流水宴,足足办了五天五夜,取了一个五福临门的好意头。
程府里里外外都忙成一团,甄程氏不得不陪在老父亲的身边,帮忙招待一些女客和娇小姐们。
尽管忙得不可开交,她内心仍很担心甄悠,隔三差五派人来平侯爷府询问。
程府办完大寿后,她又亲自来了三趟,每次都被平侯爷夫人劝了回去。
也许是可怜她太担忧,夫人终于愿意她进内院跟甄悠见面。
“侯爷夫人说,你的病情日渐好转,气色也慢慢有改善,我才吃得下,睡得安。丫头,这次大伯母差点儿被你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