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宋跃瞪眼大声:“只是今年而已!交不起赋税的人,就用相应的东西抵上。”
……
皇榜张贴出来后,百姓们一个个脸色如死灰,唉声叹气,悄悄骂朝廷暗无天日。
交得上的,拼拼凑凑还上。
有些则砸锅卖铁,甚至有人卖儿卖女,才勉强交上。
交不上的,携家庭老小匆匆逃离,躲深山老林去了。
不到一个月,到处怨声载道,哀嚎遍野。
……
商源站在海边,负手身后,海风吹得他身上的白袍呼呼作响。
他眯眼观望蔚蓝天际,低喃:“是时候了。”
朝廷内外本来对宋跃已经一大堆不满,只是碍于他威压,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此时听到宋跃让他们提建议,一个个连忙抓住机会,你一句我一句,你争我夺进言。
不过,说的都不是宋跃喜欢听的。
“皇上,商侯爷早已辞官离京,并无证据证明商家军的失踪与其有关。我朝自去年冬季跟匈奴打战数月,元气大损,实在不宜再生战事。”
“皇上,我朝一向不注重海运,几乎是封海的状态,沿海更是没任何水军,如何能下海作战?实在不妥啊!”
“皇上,我朝的兵力主要都在北疆,都不善水,水战就更加不可能。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切莫铸成大错。”
……
“通通给朕闭嘴!”宋跃听得头痛,蜡黄的脸色极差,粗声:“朕让你们提建议,不是让你们妄自菲薄!还没想到益处,就先想到坏处,你们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吗?!”
所有人都噤声了,不敢再说什么。
宋跃情绪激动,大声嚷嚷:“商皓和商源两兄弟心思叵测,心怀不轨,悄悄教唆陈艮,将商家军带离我大宋!谋反之心,昭然欲揭!一日不除,我大宋江山就一天不安稳。若是一等再等,等其羽翼丰满了,我大宋便危急了!”
他气喘吁吁,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