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悠摇头道:“不了,等他养好了,再上山不迟。山路不好走,山上条件也差,让他老人家留在县城医馆吧。”
“是,王妃。”小邓子藏好金粿子,匆匆下山了。
慕容稷搁下笔,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你怀疑他是上头的眼线?想趁机将他支开?”
郝悠惊讶扬眉,转而笑了。
“不错,他表面上安安分分,尽心尽力,可他却暗中给人传我们的消息。这样的人留不得,至少目前不能留。”
想不到他看出来了,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慕容稷沉稳点头,淡定拿起笔,继续奋笔疾书。
有了郝斌的资助,他们过了一个很丰足的年。
慕容稷最喜欢听郝斌讲他闯荡江湖,四方流浪所遇到的趣人趣事,每次听着听着,俊脸上都是向往。
“大舅子,我敬你一杯。”
郝斌听罢,立刻应下了。
自家妹妹开口,他不会拒绝。但真正要学的却是越王,尽管有名无实,可他仍是扎扎实实的皇族王爷,地位远远比他一个小公子高上无数倍。
眼下是他自己主动开口,郝斌不仅自己有面子,教授起来也理直气壮些。
于是,学骑射和武功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天庆国的人尚文尚武,即便是学文的男子,也会相应学一些拳法防身。习武的男子也不会都是莽夫,诗书军法多少都得学上。
但像郝斌这样文武双全的男子,仍是凤毛麟角。
慕容稷之前见识过郝悠的诗书造诣,深感郝家人教导子女用心良苦。
可接触了郝斌以后,他再次震惊了!
尽管之前有一些基础在,可被郝斌一打一踢,他直觉肉痛脸也痛!
——好丢人!
不仅如此,郝斌随口就能对诗,出口成章。
兄妹二人吃个饭,都能逗趣接诗句,引古典评古书,可他却一句都插不上口,只能脸红尴尬努力扒饭。
慕容稷挑灯夜读,每天晚上都学到三更三刻才歇下。